整個下午云之光驚訝地發現梅勝云并未曾顯出十分疲憊的模樣,他一直和烏貝兒說說笑笑,精神頭挺足。與烏貝兒分手后回到城中,路過一處院落,聽見里面的絲竹之聲,梅勝云饒有興趣地要拉云之光進去逛逛,說看看東盟的女子風韻如何。
云之光說:“只怕木城主已經送人來了。昨夜我以連續趕路車馬勞頓為由推掉了,今天的借口還沒想好呢。”
梅勝云說:“別想了,給修思和志翔吧。”
“合適嗎?”
“你這當大人的怎么不體恤下屬呢?你自己心滿意足就不管下屬疾苦啊!”
果然回到住所,黃修思便來稟告說木城主送來二位美人服侍,問怎么處理。梅勝云說:“云大人要練功,我身體不適。你與志翔若看得順眼,便留她們服侍;若不喜歡,便退了回去。以后這種事情不要再來問了。”
黃修思表情有些古怪地退下。
云之光說:“修思與志翔都是親近嫡系,瞞也瞞不住,便坦蕩一些吧。”
梅勝云搖搖頭。“他們心知肚明不捅破已經不錯了,這種事情豈可坦蕩告人?除非你不想在世為人了。”
云之光握住梅勝云的手,懇切地說:“云,我不想你一人背那些惡名,我不在乎別人說什么。”
“現在就很好,不要憑空地添那些煩惱。既然你不在乎,我不在乎,又何必想那些。不說別人,如果真的挑明了,恐怕身邊的很多人都會無法忍受,比如修思,他便一直對我很排斥。”
“修思若敢不尊重你,我立刻讓他走人。”
“不,他沒有不尊重我,至少表面上沒有。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種荒謬之事該受千夫之指萬人唾棄,所以,別去做那些不現實沒意義的事情。”
“可是!我覺得那些對我意義很大。”
“光,聽我的。你不是說什么都聽我的?”
“好!吧!”云之光勉強答應。
過了一會,云之光不甘心地問:“其實也不一定吧,安遠和老五就能接受,也許不像你想得那么嚴重。”
梅勝云嘆口氣。“他們見慣宮里污濁糜爛,并不當回事,早已認可了我的身
份和!我做的事情。安遠是皇上怕我悶,專門挑了跟我年紀一般大初入宮的小太監陪著玩,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老五就認識得更早,那時皇上常會派龍衛去協助紫衛做一些事情,他早就見過我這個楚歌的義子。后來我常在宮里,他也常常現身,有時陪我說說話,有時指點我一些武藝。這么多年來,安遠自不必說,他是死忠于我的,而老五!他雖然發誓效忠的是皇上,但皇上將他賜給我,他效忠的對象也變了,如果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地替我擋死。”
云之光說:“說起老五,我總覺得奇怪。我看其他龍衛很少現身,即使現身也極少言辭。老五性情似乎不像個龍衛。”
“我也沒見過他跟別人說話,他在別人面前也很冷漠,他好像只對我不一樣。”
“他是不是!有所圖謀?”云之光突然警醒。
“應該不會,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是真心關心。光,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總是把人往好處想,現在卻總往壞處想。”
云之光撓了撓頭,“我沒有吧?要有,也是被你影響的。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第二天的日程安排是拜謁黑盟盟主蕭安澤。三大盟的盟主都拜謁過之后,其他一些小盟不斷前來邀請南正使臣,因此兩人幾乎天天被請去赴宴。梅勝云對此深為厭倦,但這些小盟都比較敏感,越是力量微弱,越在意別人的態度,推托會使他們覺得自己被輕視。這些小盟雖然目前看來都是無足輕重,但也很難說有朝一日突然崛起。象東盟這種松散的同盟非常不穩定,維持控制的平衡至關重要,因此白盟的烏倫哲和黑盟的蕭安澤對赤盟的木寒烈都頗為不滿,認為木寒烈與北胡結盟有可能會破壞目前東盟的這種穩定局面。
慶豐會十天梅勝云和云之光幾乎天天都在吃請中,也抽空去競技場看了幾場比試。慶豐會的比試主要分兩項:騎射和武器。淘汰賽選手實力懸殊,觀賞性不夠,他們只等著最后的決賽。最后的決賽臨時改變了比賽項目,取消了武器,但增加了狩獵,因為到決賽的五名選手實力相當,其中又有北胡兩位王子,木寒烈擔心武器攻擊容易造成誤傷。另外為了能盡快分出勝負,決賽的難度提高了。淘汰賽的騎射是固定靶,而決賽是移動靶。狩獵則是幾名選手都進入翁吉山中誰在指定時間內狩到的獵物最重誰勝出。以重量定勝負,而非數量,是防止選手獵取一堆的野兔野雞之類毫無難度的小動物,要想贏,起碼得搞掉幾只羚羊野鹿。
騎射的比賽結果,五名選手全部是全中,梅勝云和云之光看著賽場上五人嫻熟的騎術和精湛的箭術,只覺得是一場精彩的表演,贊嘆不已。畢竟東盟和北胡的武士最擅長的便是騎射,因此,要分出最后勝負,便要看狩獵的結果了。
指定時間是兩個時辰。狩獵并不難,難的是在如此短的時辰內找到獵物。北胡兩位王子比較吃虧,他們平日狩獵都是由專人圍獵,而很少自己親自去找尋獵物。另外兩位選手也是富甲貴胄,只有賀瀾起作為侍衛長,經常承擔起城主和公主狩獵時提前尋找驅趕獵物的職責,因此他最后毫無爭議地勝出。
第一勇士的獎品是一把刀柄飾滿寶石的金刀,這樣的刀自然不是用來殺戮,只能作為飾物。賀瀾起接過木寒烈授予的金刀后,立刻將起捧至烏貝兒面前,單膝跪地,將金刀獻給自己最愛的女人。一時間滿場歡呼聲雷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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