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爱过那天晚上,一只可怜的萤火虫。
穆法硰爱这只萤火虫,如同爱陆远。充满怜惜的爱,爱得身体会轻轻不自觉的发颤。
穆法硰想,他真正爱什么的时候,是没有耐心,只想要占有的。
萤火虫,陆远。
是一样的。
又不太一样。
穆法硰从没有像爱陆远似的再爱什么,他爱陆远时,觉得自己活像被扒了一层皮,从湿漉漉的血肉间蜕出来,让灵魂呼吸,没有丝毫压抑。
自从有了陆远,穆法硰很少再头疼。
从前药石罔顾。而陆远是他的药到病除。
怎么会,那么的去爱一个人。
一个……人。
穆法硰从没想过自己会爱自己的同类,那就是人。
满嘴谎言,满心欲望。
肮脏的比魔鬼更甚。
可他爱陆远。
即使陆远不再年轻,不再好看,说谎贪婪……穆法硰都爱他。
像是爱自己般的爱陆远,像是爱诞生自己的天父般爱陆远,像是延续生命般的爱陆远。
穆法硰看着陆远,忍不住的露出柔软的神情,他想自己怎么做都不会是错的,以爱为名,是正义的自我保护。他只是爱陆远,爱得可以舍弃手边的一切。
半夜三点。
穆法硰起床,他目光沉着。陆远呼吸均匀,睡梦中的他不会知道,睡在枕边的丈夫半夜起来,进了浴室推开一扇暗门,沿着漆黑的楼梯一路向下。
进到一间实验室里。
“穆董!”博士见穆法硰来,高兴极了,拍手大笑。
穆法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欠奉。
博士笑哈哈的不当回事,如同不倒翁般的滑稽,晃来晃去。献媚的朝穆法硰说:“穆董,你什么时候去把那个像夫人的oga带过来,我需要他的,你知道,除了你最重要的情感,当然你的情感我也需要分解然后换成一种物质,最后配合那个叫维奥拉,像夫人的那个oga才能把潘多拉吸引过来。”
穆法硰看向诺亚方舟……一台冰冷无情的机器。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他回答:“快了。”
言罢,转身离开,最后说了一句:“不要让远远再看到你们。”
博士下意识狗腿的嗯嗯,然后疑惑穆法硰说的你们。博士左看右看确定实验室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便耸肩继续进行研究。
穆法硰回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洗手,病态的搓洗着指缝,穆法硰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些发红。
“穆法硰……?”陆远迷迷糊糊的醒了,揉了揉眼睛:“老公?”
穆法硰把水龙头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