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于州桥穿城,一望无垠的北宋故都开封,江南之地的水景,更加宜人,湖光山色被轻易的锁进了一园之中。
四周环水,鱼鸟嬉戏,这便是澄碧堂的风光。
就这处不大的禁中大内之地,竟还模仿了杭州的名胜西湖和飞来峰,造了个大龙池和万岁山。
钱塘自古繁华,南方临安之乐,不亚于东京梦华。
也难怪宋高宗和宋孝宗,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北伐。
光宗皇帝一声长叹,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急躁,朝堂上的局势,他还看的不够清楚。
重华宫里那位,更不知道藏着怎样的手段。
现在不是做决断的时候。
他要等各方势力都登场了,再做这坐收渔翁之利的幕后之人。
就在朝堂之中,因颜师鲁的几封信件,而躁动起来时。
福建漳州之地,朱熹也同时收到了来信。
在收到信件的时候,朱熹正好在琢磨着遇袭案的线索,想自己何处有所疏漏。
手里接过了信封,看到熟悉的笔迹。
朱熹不由得在心里揣度,这颜师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与颜师鲁认识的,绝非是一日两日了,这位昔日可算的上是他的前辈。
现在两人都早已过了花甲之年,一生几乎可以盖棺定论了。
若是论及往日颜师鲁的作为,他无疑可以为此人,写下一篇感情真挚的颂词。
颜师鲁的一生,是有益于国家的一生,他是一个正臣,是一个君子,是一个心怀万民的人。
可这次漳州之行,真的是打碎了他的往日滤镜。
谁能想得到,这位昔日老儒,竟然如此不要脸,在这行经界的关键时期,拖了后腿。
这几日来,他也不停的在审问颜家众人,一件件被遮掩起来的私密之事,被揭露在他面前,真令他暗暗心惊,只一个颜家就如此的藏污纳垢,更何况整个大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家族大了,什么脏事都染上了。
打开信件,还是熟悉的笔迹,可往日熟悉的面庞,在记忆中逐渐的扭曲起来,还未读罢,朱熹便被气笑了。
纸张被随手扔进了火里,化为灰烬。
林登比朱熹更早一步,察觉到了案件的停滞。
因而他也早早的把视线,从颜家身上挪开。
去寻找新的线索,此时他便正领着几人,到那日的案发现场,去寻找着蛛丝马迹。
那日几人客宿的酒楼,早就被带人查了几遍,林登也很难发现别的信息。
毕竟这是在南宋,而不是现代,他没有监控,更没有可以检验指纹,以及血液信息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