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哥,她也可能依然会再被卖掉。
红颜祸水吗?
他一动不动,她就仿佛觉得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人世了一般,说着:“我似乎给二少爷找了麻烦,是不?即使是伪装的一家人,可只要不扯破脸皮,表面上和和美美地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都知道了?”想来也是,厅内已经透露了太多。
“是的。不过二少爷,为了我……不值得。”因为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王家举重轻重的人,你是王家上百口子的支柱,你是“庆云堂”的主事,不像我,除了这个身子,这张脸外,什么都没有了。
他再度沉默,很多的东西,他也需要理个清楚。为什么要阻止?为什么要说她是自己房里的人?为什么要说出大哥的那些事?为什么……
他只是凝着她的容颜,被满腹疑问所侵扰。
很多年以前,他就告诉自己,不要被感情控制,在复仇之前,让那些只会带来灾难的愚蠢感情都从他的身上彻底消失。
可是,他今天又出手了……
或是他也肤浅地被她的容貌所吸引?
见他不言,珑髓颤抖地伸出手抚上他的左颊,仿佛电击,他反射性地抓住想要将她的柔荑从自己的脸上拿下,可在碰到她手背皮肤的瞬间,他停下了动作。
她说:“二少爷,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真的。甚至我希望自己能这样死掉就好了,我一点都不在乎。但二少爷是好人,好人就要去做更多的事,不能被我这个没用的东西拖累了——”
受不了了。
为什么她总是认为自己是没有用的东西?
他亲眼看着,看着她从没有用的东西,努力地想要成为有用的。
她努力地干活,她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能够独挡一面,这些,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即使她依然笨拙,依然软弱,依然可欺,可是,他看得是她在成长,在慢慢地想要脱离他红颜祸水的诅咒。
身体陡然一侵,他的手握住她抚上她脸颊的柔荑,狂热的唇像是渴望得到一丝丝的谅解也好,不顾大敞的门,不顾谁人都可能进来,就那么宛如电光火石地印上她的软唇…………
混乱
“消息不是没有。不过……”两名男子享受至极地悠闲躺在软塌上,中间小圆檀香木桌上晶莹的汉白玉托盘里放里冰过的荔枝,左侧的听风只是看了一眼荔枝,立刻就有侍侯的花娘为他剥开了壳子,将白色多蜜地小圆球放进他的口中,他咂咂嘴:“恩……真好味道,你要不也这般享受一翻?”
右侧的百战对此敬谢不敏:“要什么好处,你不如直说了。”
“我说啊,这里是花楼,何必在花楼里一本正经呢?”听风起了身子,朝百战那方探了半个身子,小心地低了声音问道,“花楼姑娘的技术那可不错,不如我就在这里给你挑一个干净的,先了却你的童子之身再说?否则别人该说做兄弟的我不够意气了。”
百战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如果不是之前夜行王家没有半分收获,他断是不会找到听风。这家伙遍布各家各府的耳目,多得像虱子一样。再干净的门户里,都少不了几只。更何况王家呢。
“你还不快说!”
“呵呵,想四年前我还真被你哄了去,说什么小丫头是你用过的破鞋,是不是怕我动了小丫头啊?”这几年,听风不干御史了,以身体多并为由,改了个闲差,负责宗教事务。除开什么观音诞啊正月啊什么之类,他确实闲得发慌,闲到把脑壳动到百战身上去。
这小子简直不老实,若不是之前酒后让他找个花娘陪睡,他一副“脏死了”的表情勾起他的兴趣,断不会去打听,原来我们看起来冷酷无情的百战兄弟竟然保着自己的童子身二十五六年。
见百战不语,听风继续挑拨道:“想想,当时在别苑看到的小丫头现在应该出落更标致了吧……不如就给了我吧?”
“听风。”百战的眼瞳里浮现如寒剑一般的冷光,“她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你想再打她的主意,别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之谊。”
“你已经把她吃干抹净了?”可惜啊可惜,听风套了把扇子出来轻轻地扇啊扇,保持他贵公子的风度。
若是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倒不如把话说开了,免得这条人面的淫|虫打什么鬼主意,“你要是敢动她的话,听风,你可好好考虑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作为兄弟的我重要?”
早前在别苑因为他为珑髓拾落在头发上的花瓣已是让情谊经受了一次严峻的考验,要是再来一次……啧啧,百战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