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就算了!”这个男人简直是禽兽!之前被他在洞穴里强占的伤势都还没有好,现在身子依然隐隐酸痛,他竟然还在打她的主意!难怪别人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凶狠地瞪了他的腿间一眼!恨不得阉了他!
“我只不过要你亲我一下。髓儿,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不如说出来和我分享一下?”他恶劣得简直可以。
自从被水流冲进了洞穴,他醒过来以后,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换个人一样,嬉皮笑脸不说,更恶劣地以捉弄她取乐。在知道她怕虫啊蛇这些动物以后,他三不五时地就吓她一跳,而她更蠢,明知道是“狼来了”,偏偏每次都给吓得半死!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天杀的自己!天杀的百战!
珑髓又气又恼又羞,恨不得跺脚的表情在百战眼里看来,是前所未有的动人,充满了生机,和哪个像死人一般的她完全不同。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笑在日光里。
唉,不是他恶劣,是她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去死!”珑髓随手抓起一把树叶就扔想他,巴不得树叶能将他给砸死。
可惜,目前没有听说过有能砸死人的树叶。
“呐,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指了他满是胡子的脸说。
“我亲猪都不会亲你!”恨恨地水眸一瞪,她转身躲到了溪边。
身后还传来那天杀男人的恶劣声音:“可惜啊,这里没猪圈,要不十几头猪排队等着你亲了。”
这个杀千刀的该死男人!珑髓咬牙切齿,对着他那边咆哮道:“你去死!!!”
该死该死,死男人,死男人!!为什么她明明让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偏偏他一激,一捉弄,她就完全失去了控制,被他吃得死死不说,还搞得自己现在又羞又气,哭笑不得。
她一定是着了魔了。
百战在山谷里利用有限的条件,简单地搭了个斜顶小棚子,上面层层叠叠地盖上了大而厚实的树叶,而四面他也用芭蕉叶子和搓出来的草绳做了四面叶墙,据说是为了防止下雨。
棚子下面铺了草,然后最上面是他的外善。他说等明天把草晒干再重新铺上一层会比较保暖,这几天暂时就将就一下吧。
珑髓想,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面对只有树子和草的这边荒凉山谷,一定会缩到崖边瑟瑟发抖,不会像现在这般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过得如何悠闲。
耳边传来他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珑髓悄悄地摸出草棚。自己一身的肮脏,还有之前和他发生关系后残留在身体里不适,她急于找一个地方清洗干净。
正文 夜浴
掀开芭蕉叶子的遮挡,悄悄地弯身钻了出去。清新的空气浸入心脾,一阵舒爽,仿佛那些残留在身体里的浊气,全随着呼吸吐纳而消失在了空气中。
皎洁的银色月盘挂在黑幕上,周围点缀了点点繁星,她不觉仰头弯出笑容,用手指试着在天上寻找星宿的位置。清寂中偶尔有蛐蛐的叫声打破她的沉浸。
因有月色的照耀,虽比不上白日,不过眼里依然可以清晰视物。她撩起裙摆,走到崖壁边的浅流处。溪水很浅,才刚刚漫过她小巧玲珑的脚背,想要沐浴是不可能的,不过却可以擦洗一番。
她轻轻地解开衣衣衫,将解下的衣服叠好时才发现原来衣服已经有多处的破损,有些地方被挂破了,有些地方是撕破的,而且也脏得可以。唉。她叹了一口气,走到水边,找到一块人头大的鹅卵石,在上面洒了清水洗净后才坐了上去。
夜里的水冰凉,她双手捧起溪水淋在自己身上,立时冷得哆嗦了一下,心想要赶快洗净,否则非受凉不可。不过说来也奇怪,她之前的身体不好,不是咳嗽就是不小心着了风寒,可到这里以后,竟然连咳嗽的次数都少得几乎不见了。
毒皇说她的病是郁结于心。心病,无药可医。
而现在,她的样子,是否是她的心病渐渐地在褪去?
珑髓简单地清洗完身子,将那些在山洞里染上的泥土还有他的残液干涸后的痕迹洗去。而后解下了凌乱得几乎成了稻草的发髻,黑长的乌发披下,她用水清洗过后,再捧来溪水淋上了自己脸颊。
月光下,雪白的肌肤仿佛镀上了一层莹光,略显清瘦但匀称优美的身躯上一滴滴闪着光耀的水珠顺着她光洁的皮肤落下,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月光仙女,美的那么不可思议……
梳洗完毕后,她从溪边起身,正欲将先前放在地上的衣裳穿上,手才伸过去,立刻反射性地缩了回来,一双美目惊慌失措,她下意识地又要尖叫,却在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后,硬生生地将尖叫咬进喉咙里不让她发出。
蛇!
一条小指粗的绿色小蛇正悠闲地躺在她的衣服上,仿佛把她的衣服当成它的窝,盘成了一圈。
怎么办?
她不敢去拿衣服。如果是叫百战……不行,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穿的样子,绝对不要被他看到!
却殊不知,某个人在她起身后也跟着醒了过来,只不过在棚子里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才喊他。
他看过了,那条蛇就是一条才出生每多久的普通菜花蛇,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当然,在珑髓眼里,它是蛇这一点就可以被她合理的视作洪水猛兽。
“蛇……弟弟……,你好……你看,你睡在我……衣服上……哪个……可以请你离开吗……”
百战噗一声笑了出来,他赶紧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