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药粉错撒在了床上。
他大手一抓,钳制了她的脚踝,紧接着毫不怜惜地将她整个人朝好一扯,立刻她吃痛地咬了下唇,不愿意被他听到自己的哀叫。
“我不是有耐心的人,你最好乖乖听话。”将左脚拉到自己的腿上,手肘立刻压住她的小腿骨,防止她再次因上药的疼痛而躲避。
金创药刺激性,初上的时候疼痛自然是不再话下,她要是不乖乖上药,脚又泡了水,不化脓才怪。不要等以后感染了,废了她才觉得满意。
她瑟缩,立刻抓了床上的软被,在遮挡住自己光裸的身子时也咬了一点入口,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她就咬住这个,行吗?
看向他的眼睛仿佛如是在问。
百战不点头也不摇头,纤纤玉足上这一圈红色让人觉得惊心动魄,他很想问问,明知道自己脚受了伤,她为什么还要去请大夫?让脚伤更加恶化?
这一次他比刚才更加地放软了动作,目光专注地落在那圈伤痕处,小心地用手指点动瓷瓶,让药粉不多不少地落在她的伤口处。
她依然觉得刺激的疼痛,不过心神却依然不在伤口处,她看着他专注为自己上药的情景,脱口而出:“你,不该为我上药。”
“你也不该为我去找大夫。”
“那是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就那样昏迷下去。”她急急地解释,又恐说得不够,补充道,“你是领军的主帅,如果你昏迷不醒,或许就会有人说你临阵脱逃,皇上如果怪罪下来——”
“你是担心尚书府还是担心我?”他停下了上药的动作,玉足依然在他的腿上置着,他转过脸看她,深邃的目光中有着什么似得深深地打量着,珑髓一时未过神来,他催眠般哑了声音继续问道,“是怕皇上怪罪于尚书府还是怪罪于我?”
尚书府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那么——
她的眼眶突地红了,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发酸,她掩饰地垂头想要躲避他质询的目光。
对珑髓来说,尚书府就是一个囚笼,她是恨着那个家的,恨着的。
“是为我。”他笃定的一叹,继续为她上金创药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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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锦盒被揭开,两个像镯子的银圈用一条小小的银链子连起来,镯身挂了小小的铃铛,一晃就传来清脆的“玲玲”声,镯子接口处是两个小巧的银锁。
钥匙,老板亲手教给了百战:“大爷,您看这……您还满意吗?”献媚的笑容几乎要把老脸挤烂。
接过钥匙后,他有取了两张银票给老板:“滚吧。”
“是是是,小的马上滚。”捧着银票,滚得比球还快。
客房里又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奇怪。
他径直从盒子里取了银圈子出来,对她说:“脚伸出来。”
“……我一定要用这个吗?”她不愿意,移到了长凳的另一边,隔了桌子与他对望。
“这个不会伤了你。”像镯子一样圆滑轻巧,的确不会再伤了她的脚踝,只是,这样她依然和个囚犯一样。
“你一定……要让我像个犯人吗?”她抓紧了膝上裙子,内心感觉到悲哀。
“你已经跑了两次了,我不想有第三次。”第一次是欺骗他什么到别苑嫁他,很好,找了个机会溜掉了。第二次是在客栈,她上了脚拷还想去跳湖。
他还可能让第三次再发生吗?
银脚镣上的铃铛,只要她一行动马上就会有声音,再加上双脚被限制了动作,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或许他应该佩服娘,想个好办法来。
“我保证不会……”
“我更相信这个。”他扬扬手中的冷硬。冷硬的眸光了闪过不耐烦。
没办法了。无论她怎么说,他是铁了心要上这副新脚拷的。
珑髓只得慢幽幽地站起身来,用极其缓慢地速度将裙摆撩高,露了包扎过后的双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