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直愣了数息没反应过来。
“你、方才说什么?”
韩延平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负手而立,高抬下颌,他本来就比宋轶高点,于是宋轶抬头仰望只能望见他的朝天鼻孔。
“不用怀疑你的耳朵,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这次再救我出去,我便以身相许。”
宋轶默默吞了口口水压惊,再看那鼻孔,太大,太黑,鼻子也不是她喜欢的笔挺有型,那下颌骨不算宽但撑出来的脸面却大得有点不合逻辑。
画画之人是很讲究轮廓线条和骨感的,显然韩延平的长相完全出脱在她审美范围外。
“以身相许什么的就不必了。”
韩延平一愣,下巴也掉了下来,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轶,他都已经委曲求全了她竟然反而学会拿乔了?这个女子是不是太无耻?
“那你想要什么?”
一想到面前这个人要以身相许,宋轶就再也无法直视他,她含蓄地扶了扶额,“我什么都不要!”
一个女子什么都不要,还几次三番帮他,韩延平怎么能接受?他更后悔自己以貌取人的举动了,也更不耻自己的行为。难怪世人皆说患难见真情,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我一定会娶你的!”他坚定不移地说道。
宋轶诚心说道:“真不用了!”
韩延平眼神炙热了,心也开始跳动,“为什么?”
“你真要我说?”
“嗯!”他无私地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因为啊,你太丑了……”
韩延平听见了风声,那风声直往耳朵里灌,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宋轶真算不上是个热心人,韩延平在牢里等她救援,她却能心安理得地睡懒觉,若不是姚惠妃请她过去,她还能继续睡下去。
“娘娘体内余毒未清,难不成还有兴致画像?”
来请她的宫女答道:“其实娘娘说想画一幅病西施的图,正是时候。”
病西施?
宋轶嘴角抽搐了一下。出门时,她没忘记看一下院子角落,确定了昨日跟回来的两个影子还在,她才兴高采烈地跟宫人离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