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笑着说:“早点休息,明天再给你讲题。”
周芸晚故意缠着他不让他走,哼哼唧唧地说:“咦,你不是说现在讲的吗?”
怀里柔软的身躯不断磨蹭着,沈宴礼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气息,又变得沉重起来。
“那我现在跟你讲?”
周芸晚从他胸膛里仰起头,“可是都九点多了耶。”
九点对于她这个曾经的熬夜党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之后,作息时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水准,一旦超过十点就会有些吃不消,比如现在,她都觉得有些困了。
“那……”讲题不行,不讲也不行,沈宴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周芸晚见他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堵起小嘴喃喃道:“我就是舍不得你走嘛,要不然你留下来陪我睡好了,反正伯母他们又不会来我房间,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沈宴礼也舍不得和她分开,可是留下来睡还是有点儿……
而且谁说他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沈宴礼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板着脸严肃道:“晚晚,要对所有男人保持警惕心,包括我。”
周芸晚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的臭脸瞧了又瞧,方才不以为意地哦了声,像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
要不是亲自感受过他能正常使用男人的玩意儿,她都会以为他是阳wei。
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她这也没差啦。
他是个保守主义者,不结婚的话就不会和她上床。
而她是个开放主义者,两个人看对了眼,并且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她是可以接受寻求快乐的。
更何况她上辈子没尝过做女人的滋味就直接噶了,难免觉得十分可惜,这辈子至少得尝尝吧?可惜这个愿望在沈宴礼这儿很难实现。
结婚……一想到这个词,周芸晚眼神就黯淡了两分。
沈宴礼想结婚,她目前却不想,以后也可能很难改变这个想法。
但因为内心对他的贪念,一直自私地耗着他,这样是对的吗?
周芸晚抿了抿唇,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浅笑着说:“我开玩笑的啦,你回房间吧,我有点困了。”
说着,她缓缓打了个哈欠。
沈宴礼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开门离开了。
一夜失眠,第二天周芸晚的精神状态很不佳。
从文工团回来,又去了趟邢家找邢昭玲拿作业本,实在是累得不行,她本来想在晚饭前回房间睡一会儿的,却在院子里撞见了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的郭玉霖。
见到她回来,郭玉霖热情地朝她招了招手:“晚晚,回来了?”
周芸晚走过去问:“伯母,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都浇的差不多了。”郭玉霖说完,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好,得知她昨晚没睡好后,便催促着让她上楼休息。
周芸晚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刚转身走出去几步就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去,支支吾吾开了口:“伯母,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跟伯父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郭玉霖猛不丁听到这个问题,脑中顿时警铃大作,手里的水壶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怎么突然提到结婚了?难不成小晚和宴礼已经开始考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