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破浪满脸血污,两眼发红,头发也很蓬乱。
杭叔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有些好笑,道:“你去做什么了?”
钟破浪脸上冷漠异常,冷冷道:“我去吃人了!”
杭叔脸上的笑仍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有些僵硬,道:“又是去吃死尸?”
钟破浪点了一下头。
杭叔注视着钟破浪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与布满血丝的双眼,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兽?”
钟破浪冷冷一笑,咬着半边嘴唇道:“我是兽人!”
“兽人?”杭叔惊异地问道。
钟破浪看着杭叔惊异的表情,不屑于回答他的疑问。
杭叔无奈一笑,道:“什么是兽人?你为什么是兽人?”
钟破浪漠漠道:“*的人——我虽是人,体内却流着兽的血液——有时,我就会变成一个野兽!”
他的表情一阵苦涩,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是兽人——哼,至于我的身世,我还不想对你说!你也没必要问!”
杭叔发现他的脸似乎有些扭曲,是一种无形的苦痛在扭曲着他的意志。
——杭叔意识到了这些,马上转变了话题,道:“钱庄里丢了十万白银,老爷很是生气!”
钟破浪的表情与心情都平静了许多,对于丢失白影的事,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我早知道会丢的!堂四德不应该派那么几个只会喝酒玩女人的猪狗看家护院!”钟破浪轻蔑的道。
——虽然钟破浪也是堂四德的家仆,但是他从不管堂四德叫“老爷”,他不喜欢这样称呼,也不习惯这样称呼。
“老爷现在很着急,正派我找你呢!”杭叔道。
钟破浪道:“我说过,我要休息几天,最好不要给我任何差事!”
杭叔道:“可是,事出意外,事关重大——十万白银,数目可不小啊!”
钟破浪满不在意的一笑,道:“的确不小!”
杭叔道:“现在,老爷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能从小天堂盗走十万白银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啊?”
钟破浪冷冷道:“这个人的确很厉害!”
——他的目光竟一直停留在杭叔的脸上。
——杭叔的眼睛在笑,很是诡秘,却又有几分不自在。
钟破浪冷冷笑道:“我这就去堂四德那里!”
然后,转身,向外走出。
“你最好先去洗个澡!”杭叔似乎有些不安地说道。
——杭叔的确感到有些不安,有些忧虑。
钟破浪好好洗了一遍澡,又换了新衣裳,堂四德看了也赞赏地笑了笑。
“杭叔办事真的够利索,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找到了你!”堂四德笑着道。
钟破浪道:“不是他找到了我,是我去先找了他!”
堂四德看着钟破浪的眼神微微一愣,又道:“那么,杭叔可跟你说清了钱庄里发生的事吗?”
钟破浪道:“说清了,所以我才会来这儿!”
堂四德道:“那么,你看这件事,白花花的银子是不能就这么被人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