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芜又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后离的远了些又问:“那性子呢?”
“当真是做的住。”
这不,快连着好些个时辰了,这身子愣是挪都没挪一下,手中只是不停地在缠着这些秀线,
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虽然他看不懂这缠线的簪子哪里好,但自家爷主子是见多识广的。
他说这簪子不一般,那就是不一般。
“让你方才给送进去的水,她喝了吗?”
若柳摇摇头:“你瞧,这不就还在那桌上放着呢,连开都未开。”
“那点心呢?”
“也没吃。”
“嗯。”
听到这里,青芜满意地点点头。
自古以来,能沉下心思来做手艺人大多都是老实人,品行纯良。
对他来说,再最合适不过。
而且,那沈家大郎的簪子他也看过了,不管是这缠线,还是蝴蝶同花相压的巧思,都表明她定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
虽然现下这人,穷是穷了些,但有这样的手艺傍身,也不愁将来大的温饱。
没有显赫的家世,也不确立命的本事。
不高不低。
只有这样的人,他才放心。
只是这位元家小姐,
却有一处,
那曾派出去打听的人说,
她好似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谭家公子。
又是这苦药汁。
如澜面前林父差人送来的送子汤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药已经断断续续喝了半月了,他与林水更是日日不停。
可也未见着有什么用。
反而弄得他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很是烦躁。
但就算他再如何不情愿,公爹的话也是断然不敢忤逆的。
愣了半晌,趁着还未凉,只得捏着鼻子,生灌了下去。
外头闷热,他吃着手里的蜜饯果子,忍着口中的苦味,越想越不是滋味,
是以,起身锁了门,径直去了旁边尹清的院子。
昨日的一场大雨,打的荷塘里半开的荷花都有些蔫了。
他推开未上锁的院门,人还没进院子,便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周围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好像
是炙肉的气味。
可,别说炙肉了,尹清更是荤腥都不得沾一点,只有这鸡肉能勉强吃上些。
那为何这院子会传来炙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