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坐下回话吧。”元笙笙憋了半晌憋出来一句。
疏回搬了个太师椅来,让他坐着,只是——
笙笙瞧着即使是坐着,他那肚子依旧还是有些骇人,感觉有了占了他身体的一半了。
倚绿的头从未抬起来过,他周身坐的端正,跪拜之时礼数周到,到不像是个负责扫洒的小厮。
“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元笙笙起了个话头,等着他接话。
“回小姐主子们的话,奴原本是岭南人士,家乡遇见了蝗灾,便一路随着母亲姐妹的北上,却没曾想母亲同姐妹相继染了病去世,只留下我一个人被路过好心的妻主给救了。”
“三个月前,妻主做事的时候伤到了腿,不得已卧床,我便只好来这做工,洗衣扫洒换一份药钱回去。”
元笙笙同澄迁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未说话。
“看着你这肚子,孩子有多大了。”澄迁声音本就低沉,一本正经板着脸的时候,不怒自威,她一说话,就吓得倚绿赶忙托着肚子跪到了地上。
“求小姐开恩,我知晓这里的规矩,凡是显怀的夫郎则是不能在这里做工的,但我实在是没了办法,如果非要我去前厅,我也都是穿着宽大的袍子遮着的,绝对不会污了客人的眼,我家妻主,真的就靠着我拿钱回去救命了。”
倚绿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若不是肚子里揣着个人,看着架势,好似要将这头磕烂掉。
“行了行了。”澄迁对着笙笙使了个眼色,便不耐烦的挥挥手。
也是,三个人都尴尬的不行,这倚绿既然都如此了,怕是也问不出个什么了。
这男子的眼泪更是让她们三个招架不住。
“疏回,你叮嘱一下他。”澄迁吩咐道。
“是,小姐。”
晚上,沐浴过后的笙笙躺在尹清的腿上同他闲聊:“你说真的有人的嗜好是喜欢大了肚子的男子吗?”
尹清手执着拿着梳子,细细打理着她的头发,还有些潮湿的青丝从他的指间穿过:
“应当不会吧,自古以来,家家户户的夫郎若是大了肚子,都是要给妻主纳侍君的,可见这女子应当是不喜欢孕肚的男子的。”
“所以,她看上的到底是大肚子,还是倚绿这个人呢?”元笙笙琢磨半晌,也没琢磨明白。
“既然想不透,便不想了,不如就试她一番,或许有些成效。”
“试她一番……确实,若试不出来,就再说。”元笙笙从他腿上坐起来,转身朝着他的脸颊处猛的亲了一口:“我们家尹清真是聪慧。”
元笙笙眉眼弯弯,笑着看着尹清的脖颈处的红色一点点地蹿上来,更是笑他拿着梳子的手不知该放哪儿好。
这样秀色可餐的美人在侧,谁能忍住?
她坐起身子,含上了那晶莹剔透,泛着水光的双唇。
那不可言说的念头被撩起,
笙笙将他推倒,在拉开系带之前,她压下了心中肆意滋长的欲望,仔细地问:“那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