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餐桌,茶室,窗畔,衣服凌乱洒满室,也留下满室她的气息。
那也是唯一一次,她肯低下高傲的头,垂下寒月般的眼,跨坐在他身上,极尽疯狂地握住他高耸的肉棒,摩挲着,探究着,送入自己穴肉。
新鲜的花蕊都没她这般娇嫩,潮湿又灼热,紧紧包裹住他,他看见她紧蹙的眉心,白贝般的齿咬住下唇。
叫出来,喊我名字。他说。
不然两个人都会难受。
她还是倔,不肯松懈半分。
知道她乳尖的位置无比敏感,他撑起身子,吻上挺翘的红蕊,双手捧起莹润的乳,轻拢慢拈,极耐心,极细致,像捧着宋代定窑白釉的茶盏,稍一用力就碎了。
一声嘤咛,一泄春水。
她终于倒在他怀中,将主动权交付。
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沉身进入,像寻香气而来沉入蜜巢,流连久久不愿抽身而退。
那一晚,星都沉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多讽刺,像是她预谋布下的蜜网,就等他坠落之后离开,只留他久久回味,怅然若失。
舒图你真狠。
他在心里低咒。
山路一转,停在古巷外。
大红灯笼在残风中摇曳,高高欲坠。
叶亦然下了车,白仕在前面带路,引他到一处古朴门扉前。
镌刻的瘦金体上书悠然。
是间茶铺,我们也是因为当地人介绍找来的。白仕解释道。
她没认出你?
舒小姐好记性,还打了八折。
叶亦然抬头瞧见二楼透出一色琥珀灯光,她应该料到自己会找来了。
那您进去,我到车上等您?白仕自然瞧出了端倪。
叶亦然摆摆手,辛苦了,回吧。
白仕轻声应一句,往巷子外走。
冷风中,一盏灯笼灭了。
叶亦然抬手敲了敲门扉。
隔了一会,听见她的声音在问,
谁?
是我。
门后没了动静,他静静等着。
颇耐心,等了这么久,不急这一时。
门开了,灰色长毛衣裹住身子,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比今夜的寒风还要透骨。
舒图的脸上没有意外,没有惊愕,没有恐惧,没有厌恶。
有的只是他无比熟悉的平静与淡漠。
有时候,他真希望,她的喜怒哀乐能写在脸上,那样他能读懂她,不只是他一味猜,她一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