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又道:“是本府管教不严,该如何惩罚,全听大人。”
谢县令定了这几人好一会,余光又看阿丑,阿丑摇了摇头,目前他们咬死了把罪定在偷盗上,毕竟那箭没射出来,实在难以定下大罪。
且他的目的又不是两个无足轻重之人。
“如此,你二人挑衅生事,又犯了偷盗,罚你二人各给小冲村赔偿十两银子,收押一年以示惩戒!”
孙巧儿盯着那几只袖箭好一会,然后对阿丑示意了一下。
就在谢大人要继续宣判时他截住了话:“大人,朱家家奴口口声声说我谋害他们三少,我对此十分糊涂,如今这位管事也在,不妨将事情讲个明白,我自问清清白白,绝不容的人随意污蔑!”
他义正辞严要给自己证明清白,还真让来人傻了,正常的不是怕官恨不得能瞒几时是几时吗?
也是他们作威作福惯了,遇上软的自然想宁事息人,最后被拿捏十有八九屈打成招,可阿丑是谁?
不过是兄弟阋墙的把戏,最后闹得人尽皆知,他倒想看看最后是谁颜面尽失。
换了个案子,这被告比原告还积极,管事没奈何,只能做出一副指责卖惨样道:“大人您可得给我们朱家做主呀!”
“这俞凌冬他整个就是个谋财害命的豺狼呀!”
谢县令听得如此指责,眉毛都跳了一下。
咳嗽声喝道:“有事说事,休要无端指责!”
管事被当堂呵斥,只能老老实实道:“我家三少如今命在旦夕,可一切缘由,皆有他的同窗,面前这人而起!”
“如何是我?”阿丑顺势问。
“都是你的那些毒药膏!少爷用了一段时间后,先是脸莫名其妙开始发痒,溃烂流脓,最近几日,少爷已经不省人事水米不进,老爷夫人都愁断了肠!”
“你是如何确定是我给的药膏有问题?”
摆明了嫁祸,但他们此刻问罪,想来是做了些准备。
“我家少爷打从十一月中旬就一直用你卖的什么劳什子生肌膏,回家后又与老爷夫人同吃同住,难不成,还是我们老爷夫人下毒了?”
“何况少爷的不是突发暴疾,病症一日比一日重,请的大夫来看说是毒性有一段日子积累,后来,后来将那生肌膏挑了查看,又喂给狗吃了三日,那狗便死了,还说不是你下毒?”
“此刻朱篷何在?”
“你还有脸提少爷!昧着良心诓骗少爷,说什么神医配药难得,前前后后少爷可给了你两千两银票,可你居然生出歹心!”
“我看你分明就是害怕最后那假药事情败露,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
这逻辑!
孙巧儿摇摇头,要是他是为了骗人钱财,那明知道药无效,铁定准备跑路呀,何苦给自己添上人命官司?
看来背后的人铁定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连一套说辞都不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