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呢!”孙巧儿捶了他的胸口,不知道自己担心吗!
可是,她的手被那双温暖修长,带了些薄茧的有力大手握住了。
比她高的体温传导过来,好像滚烫的血液从心脏射出来一般鲜活。
“又是一贯上不得台面的阴谋,别担心,他们斗不过我。”
孙巧儿听罢更担心了:“斗不过你,你是不是忘了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
阿丑耍无赖:“你都说我当时昏迷了,在我身上戳上俩窟窿都没感觉呢。”
孙巧儿被他气笑了,还和自己记上了!
最后,阿丑将握住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道:“巧儿,我保证自己不会被算计到,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现在不动手,是为了以后能彻底,先让他们得意几天。”
好丧!
孙巧儿瘪了瘪嘴泄下气来。
可是阿丑说的有道理,对手不在县城里,就出来个虾兵蟹将,贸然出手反而打草惊蛇。
可是你看那条蛇得意洋洋给你伸出蛇信示威,就忍不住想抓了泡药酒呀!
太不爽了!
阿丑又祭出转移大法:“巧儿你不是又有新的赚钱点子吗?你想想,咱们要对付人,权暂时没有,但总要积累财富吧,再说了我和小弟今年都要赴考,何苦为了这事分心。”
孙小弟要准备县试和府试,分别在二月和四月,通过了才是童生,而阿丑还要考。
孙巧儿果然转移了重心:“那你准备好了吗?”
阿丑含蓄点头:“时刻准备着。”
而第三天,孙巧儿和阿丑再去朱府,朱篷已经完全清醒,浮肿消退,也能进食汤药。
看到二人来,虚弱地拱手致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但凡有吩咐的,必定赴汤蹈火!”
经此大难,他整个个人气质明显不同。
少了曾经的轻浮,多了一份稳重内敛。
心思,自然也不是曾经的傻大白。
“此事也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让你试药,你也不会有此一遭。”
“不不不,凌冬兄,还得感谢你让我看清楚一些人呢。”显然,他并没有心胸开阔到能原谅。
孙巧儿和阿丑都觉得,这朱篷,某些东西在觉醒。
“那个,孙大花,你打算怎么办?”
朱篷沉默了良久,然后目光放空,似乎自言自语。
“我知道自己丑,孙大花和我结合,我心里是知道她的不情愿的,我不是傻子,她心里没我我看得出来。”
婚前对她上心不假,但婚后,孙大花心里隐藏的认为朱篷配不上自己的憋屈,朱篷还是能感觉的。
“我也有自尊。”他低下头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想着就那么处着,好歹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他抬起头,那布满血丝的眼红而湿润。
“我曾经就只有那么个简单的成家的想头,就那么简单。”他似怨,似嘲继续,“娘给我说了多少亲事,门第远不及我的都看不上,直到她出现。”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除非她自己不想过,我就主动休了她,毕竟,她嫁给了我。我也不会让娘过分为难她。”
原来,二人从彼此眼中读出了相同的话,这朱篷还挺是个人的。
原来,他发现孙大花无论如何心也不在自己身上后,只是疏离,但却一直带着份感恩。
孙大花肯跟他成亲,相当于满足维护了一次他的尊严。
“不过,我们也两清了。”
走到这一步,他该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