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没看错的话,一定是白了她一眼,说了句:
“倔丫头,驴脾气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父辈的语气和父辈的形象呼之欲出。
长欢不禁鼻头一酸,是了,父亲和娘亲在世的时候,总说自己倔。
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什么事情认死理,非要自己碰个头破血流才好。
虞弈琛在一旁接过话去,郑重地向宁远伯行了个大礼,“欧阳伯父。”
“哎。”宁远伯瞬间就红了眼眶,赶忙将他扶起来,“贤侄请起。”
长欢看向虞弈琛,罢了,哥哥做出了决定,那就信任他一次。
“几年不见,贤侄眉目间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是愈发瘦弱,一身武艺没丢但是这身子骨可不太行。。。。。。”
宁远伯边说边捏着虞弈琛的肩膀。
虞弈琛点头应下,看起来不想提起谢家的那段经历。
长欢默然,本想多多试探一下宁远伯的态度,也是无从下手。
“丫头长大了,和你娘亲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当年传出虞家二世祖失踪的消息,我就猜测你还活着,只是寻了那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啊,怎么会有消息呢?
无论在哪里,虞奕浅这个名字都是查无此人。
“贤侄今后有何打算?”
“先赚钱,再离开京都。”虞弈琛如是回答,但长欢并不同意。
宁远伯思忖了片刻,喃喃说道:“如此,也好。”
所有人都问如何计划、如何打算?
听到积累家业再远走高飞的打算,也没什么意外。
似乎大家都在心底下了定论:
——隐姓埋名、从天下彻底抹去就是虞家的最终归宿。
“当年事情发生后,你父亲有些旧部几经辗转,投到了我的门下,我没有给他们入军籍,只让他们随着我的庄子做府兵。如今也一并交还给你们,你父亲对那些旧部有恩,这几年我也观察过,都是纯真良善之辈,你们经商开铺可以一用。”
虞弈琛郑重谢过,也未曾多说。
“其实,当年的事。。。。。。。”
宁远伯似乎也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决定说出来。
“你们家的事当年发生得蹊跷,一切定罪的证据,好像只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