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会叫。”
“瞧大人说这话,这不是随您姓。”
长欢狗腿地“呵呵”两声,想转头看看王樟延的表情,自己再好想办法找补。
谁知道王樟延一点也没客气,轻吼了她一声:“别动。”
长欢就没敢动,“要不请大人赐名?”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笑,“我是怕有人烤兔子吃了。。。。。。”
长欢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那不能,有名字就不能吃了。”
心里想着赶紧转移话题:
“听说大人今日将那谢三杀了个片甲不留,外面都说您是诗仙下凡呢。”
长欢现在天不怕地不怕,要非说怕什么事呢?
这王樟延生气算是一件。
他生气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既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又不知道如何能不生气。
趁着他还没发作,赶紧将路上听来的话,一股脑地倒出来。
说他好,说他妙。
说他出口成章夺得头筹,打得草包谢三呱呱叫。
马车停了,到了百花深处。
没见王樟延生气的症状,长欢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王樟延拍了拍长欢脑袋,“回去吧。”
长欢也没犹豫,撒着欢儿地从车上跳下去。
头也没回,快步跑了进去。
一路回了房间,莲子才看清长欢的发型。
又不敢确定似得绕着她看了一圈。
突然就抱着肚子“哈哈”地大笑起来。
长欢赶忙凑到铜镜前——前额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全部梳在头顶,盘成一团,用绳子牢牢地系着。
没有一根碎发,头顶亮得发光。
这倒退一百年也没有人梳这个发髻吧?
王樟延是把自己当成男子了?
也是,他哪里会梳女式发髻啊?
长欢憋着气,着急动手拆绳子。
莲子笑着帮倒忙,在她头上插了一根朴素到不行的木簪子。
打趣道:“敢问道姑何处修行啊?”
气得长欢直跺脚,心里怒骂
——王樟延,你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