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打掉他的手串,夺过纸笔,生硬地塞进王樟延手里。
“写清形势急迫,请求支援。”
“动笔!”
“写啊。。。。。”
“你是都督,别人的话圣上不听,你的话他会斟酌的。”
王樟延仍旧握着笔,丝毫未动。
长欢一出口,就含了半分哭腔:“王樟延,当我求你了。。。。。。。”
救救我哥,给我一点希望。
终于,他松口:“朝廷传来消息,圣上害怕生灵涂炭,想采取绥靖政策,割让凉州给胡人。。。。。。”
什么?
主动割地求和?
这消息无异于惊天霹雳,长欢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那凉州的百姓呢?”
长欢颤抖着嗓音问,却迟迟没有得到王樟延的答复。
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就放任百姓被掠夺,被杀害?”
长欢难以置信地反问出口。
让凉州百姓去死?
这就是上位者,为了所谓的绥靖,作出的大义之举。
长欢怒极而笑:“王樟延,这就是你的忠君,你的明义?”
想到他还在这买什么宝马,顿时气从中来,一把打掉他手上的毛笔。
那真是清脆的一巴掌,二人明显都一愣。
面对她的诘问,王樟延的目光有一刻的松动。
“君臣有法,行事有规。”
天子之令,谁敢不从呢?
一句话,也表明他自己的无奈。
长欢恢复神志,心中也有了一丝后怕。
她不过是仗着,王樟延心底的那丝情谊罢了。
否则,谁借十个胆子也不能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
长欢抿了抿唇,“我要回去。”
王樟延想也没想,却也拒绝了她:“现在还不能。”
“为何?”
“任务还没完。”
长欢蹙眉,“究竟什么任务?”
恕她愚钝,这些日子,她也没看出门道。
“浅浅,我现在还不能说。”
长欢一听到这,面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