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把所有能穿的都穿在身上出来的,可在肾上腺素消退后,仍是在寒冬里瑟瑟发抖。
小心的,不发出声响,范龙腾把背靠在墙上,慢慢蹲下。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只有架在膝盖上的喷子,还直直对着门口的方向。
他都不好过,那些入侵者,就更不要说。
畏惧和瑟缩,让他们由内而外感觉冷。
里外都是寒气,让他们不得不互相依靠,才有一丝暖意。
拿着消防斧的大汉深知,这样拖延到最后,谁也讨不到好。
想要命令别人,却没一人想再冒着生命危险。
真当他们是那些傻乎乎的,这里面,不够精的都躺在地上呢。
出气多进气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
大汉提着斧,脸上的神情无人看到。
那种狠戾,怕是能止小儿夜啼。
他在人堆里摸索,很快找到一具没有太多热乎气的躯体。
将人提起来,很重,但能拎的动。
不成功,便成仁。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接近那间小屋。
似鼓点般,敲在未亡人的心头。
这条路,好像很长。
却不过半分钟,他已走到门口。
只要再往前一步,里面的人就可以将无情的子弹,射向他身前的挡箭牌。
而他,没有丝毫犹豫,脚步声依旧坚定。
极速射来的子弹噗噗打进肉体,他举着盾牌开始冲锋。
消防斧落下,打歪了。
范龙腾躲的很快。
迅猛的几斧头劈下,范龙腾避无可避,只好支起一面薄薄的土盾,隔绝伤害。
同时,把身上最后的子弹往炝膛内装填。
能活,没有人想死。
那种冰冷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雷的心跳。
两个人,都到了不管不顾,毫无退路的地步。
这一战,既决胜负,也决生死。
七步内,炝又准又快。
炝炝入肉,可怜那块盾牌,被子弹打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