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但看那个表情,应该不是看漂亮不漂亮。
她相信他可能不知道,因为她已经发现他对满家岭很多规矩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许这就是他严格遵从那些规矩的原因:盲从。只有盲,才能从,越盲越从,越从越盲,如果知道了所以然,那就不盲了,也许就不会遵从那些规矩了。
她问:"那你上次把神器请了回来,怎么没用上呢?"
"上次你不是我女朋友么。"
从这一点来看,他遵从的又是外面世界的规矩,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还是不能乱动的,她不同意,也是不能乱动的,虽然在满家岭人眼里,她就是他的媳妇了,如果他要用蛮力,她也打不过他,但他在这一点上还不是野人,还有点道德观念。
她好奇地问:"如果这次跟你回来的不是我,是别的女朋友,你怎么办?要不要带她去见岭上的爷们?"
"要。"
"再请一个神器回来?"
"嗯。"
"一个神器只能给一个女人?"
"嗯。"
"神器是现做的,还是老早就做好了的?"
"现做的。"
看来岭上的爷们手脚倒挺利索的呢!
她问:"如果你有了新的女朋友,那你不就有两个神器了?"
"我怎么会有两个?"
"你怎么不会有两个呢?我一个,你的新女朋友一个。"
"你的是你的。"
"我的?那怎么放在你家?"
"你那时还不是我女朋友嘛。"
她咂摸了一会,觉得他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个神器就归你了,权当是个纪念品吧,但你那时还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神器不能给你拿去做纪念品。
那他上次没把她的那个神器扔掉,而是一直供在堂屋里,说明他还存着一线希望,希望她再来满家岭,最终成为他的女朋友。但他把神器供在堂屋里,不是会被他父母看出破绽来吗?如果他父母知道她只是冒充他的女朋友,还托人带麂子肉给她,那就真是太感人了。
那一天,她干什么都没心思,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天黑,天黑了好看他怎么"吃"那几个女人果。
但那一天好像特别不容易天黑,而他特别殷勤,带着她这里那里去玩,玩得她精疲力竭才回家吃晚饭。
晚饭还是老一套,山薯粥,一个青菜,一个咸菜,再加麂子肉。她坚持没夹青菜吃,只吃了其他几样,虽然知道其他几样也很难担保没在脚盆里洗过,但眼不见心不烦,就当那几样没在脚盆里洗过吧,不然就该饿肚子了。
仍然是她先上床睡觉,他在外面看电视,她想等他,好看他"吃"女人果,但她一落枕头,就觉得晕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很热,就掀开被子脱掉睡衣,就那么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心里觉得这样不好,怕他进来看见,但脑子里另一个声音说,没事,他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她懒洋洋地躺着,心里想着,就一分钟,一分钟,马上就穿上,绝对赶在他进来之前穿上。但这一分钟延绵着,变成又一分钟,再一分钟……
突然,他进来了,她来不及穿衣服了,只好钻进被子里。
他躺到她身边,开始抚摸她,她交代说:"不许你用神器碰我。"
"我知道。"
"我的血不会给你带来霉运的。"
"我知道。"
"说不定我都不会出血,书上不是说了吗,有的女人不出血。"
"我知道。"
"为什么你昨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