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生间早就热气腾腾了,路斯越一进去,懵了,水蒸气大的已经让她看不清龚煦的人了。
&esp;&esp;跟仙境似的。
&esp;&esp;然后,湿湿的地面上,一件黑色、两件黑色、三件黑色、四件黑色……
&esp;&esp;零零散散丢了一地。
&esp;&esp;哗哗的水声在响,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几声‘哥哥’……
&esp;&esp;水声倒没持续多长时间,反正路斯越是黑着脸被龚煦抱出来的。
&esp;&esp;“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临进浴室前,路斯越也就随口提了一嘴,说是周砚定了包厢,然后龚煦就按住了她的手。
&esp;&esp;即便她捏着嗓子喊了他好几声哥哥,龚煦还是以最快速度给她冲了澡。
&esp;&esp;他把放在床尾干净的秋衣给路斯越穿上,解释:“让别人等不好。”
&esp;&esp;路斯越哼哼:“那吃完饭回来你要补偿我!”
&esp;&esp;龚煦在她噘着的嘴上亲了一口:“好,补偿你一夜。”
&esp;&esp;一夜啊,路斯越抿着嘴笑:“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先放过你吧。”
&esp;&esp;酒店的二楼是包厢,四人进了包厢,饭菜已经上齐了。
&esp;&esp;原本坐着的路斯越站起来,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今年,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不是一个人吃饭,不是一个人喝酒。
&esp;&esp;她扭头看了一眼龚煦,她知道,他也一个人过了好几个春节,她用酒杯碰了一下龚煦手里的酒杯:“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吧。”
&esp;&esp;大过年的,她说这话。
&esp;&esp;龚煦站起来,弯着的一双眼睛里晶晶莹莹的,他眼波柔软地看着她,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是他只想说给她一个人听。
&esp;&esp;他把心里的话压下去,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后,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esp;&esp;“行了行了,快坐吧,”周砚怕他俩继续煽情,就催促:“菜都要凉了。”
&esp;&esp;大概是因为心情好,路斯越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龚煦也喝了不少,饭吃到一半,龚煦站起来,举杯敬周砚:“周队,上次给你添麻烦了。”
&esp;&esp;两人从上午在机场到现在,还没正面说过话,周砚见他都站起来了,他也不好坐着,他端起酒杯也站起来:“都过去了,就别提了,”他睨了一眼已经喝红脸的路斯越:“管好你家的路总,”他善意提醒:“她喝醉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esp;&esp;路斯越见周砚把矛头指向自己,就来劲了:“你、你说谁呢!”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拿着根筷子,敲盘子:“我、我喝醉了,我哪次喝醉了?”
&esp;&esp;周砚想呵呵,他朝龚煦压了下手,让他坐下,不再搭理路斯越。
&esp;&esp;一顿饭吃到将近十二点。
&esp;&esp;饭桌散场,路斯越是被龚煦驮回楼上客房的。
&esp;&esp;周砚和顾鸢跟在后头,周砚庆幸:“幸亏有那小子在。”不然今晚,他怕是要独守空房了。
&esp;&esp;回到房间,晕乎乎的路斯越刚被龚煦放到了床上,就开始发‘酒疯’了。
&esp;&esp;“龚煦……”
&esp;&esp;“龚煦……”
&esp;&esp;“龚煦……”
&esp;&esp;一声又一声,跟叫魂似的。
&esp;&esp;龚煦就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地应着她。
&esp;&esp;喊了会他的名字,路斯越开始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