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抬手按住了他:“不用了。”
闻宴祁显然没听明白,从盒子里抽出了一片锡箔包装袋,嗓音哑着,似是风雨欲来的前兆:“什么不用?”
苏晚青稳了稳气息,从他手里夺过,扔回了抽屉里:“我说不用戴。”
闻宴祁跪坐在她身边,一览无余的姿势,然后苏晚青就眼睁睁看着他面上的情欲褪去,眼底逐渐清明的同时,其他地方的反应也没了。
她兀自窘迫,还有些下不来台,推了他一把:“干嘛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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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起来。”
闻宴祁把抽屉合上,抱着她坐起来,又把枕头垫在她腰下,一副盘问的架势:“今天晚上不是加班?”
“怎么说呢。”苏晚青把头发别到耳后,做作地开口,“青峰乳业的案子结束了,明天早会要论功行赏——”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几秒,伸出食指点了点他胸口:“你老婆,也就是我,要升职了。”
之前闻宴祁教过她怎么找客户,青峰乳业这个案子就是她在官网上看到的,当时去见客户方礼苒就带上了她,后续一系列的对接都很顺利,这是她运气好,可闻宴祁多少也有点儿功劳。
“不过你是我家属,这功劳还是得记我头上。”
苏晚青笑得肆意,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朝他张开手臂,“你的梦想即将要实现了诶,还不快过来?”
与她的开心相比,闻宴祁的唇角僵滞了几秒:“今天恐怕不行。”
“怎么不行?”苏晚青不悦地拧眉,“你刚刚不是还挺行的吗?”
闻宴祁有苦难言,翻身下床走到桌子前,把苏晚青倒得一整杯白开水都喝了下去,才迎着光寡声开口:“我今晚有应酬,喝了一杯香槟。”
“”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苏晚青揪着被角:“一杯香槟,应该没有大碍吧?”
“小碍也不行。”
闻宴祁端着空杯子走过来,帮她把枕头放平,嗓音淡淡的,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先睡,我再去倒杯水。”
“”
他说完就走,揉皱的衣服贴在后腰上,肌理分明的线条在光线下轮廓分明,苏晚青越看越气,听着脚步声下楼,干脆翻身把最后的光源也关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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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怨气入睡,也没睡踏实,感觉身边人来来往往的,没消停过,连带着她也静不下来,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梦里闻宴祁倒是没掉链子,灼热的吻落在她颈后,苏晚青乖巧地应承着,上半身勾起来,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沉浸在极度契合的舒适里,直到真实的触感传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窗帘缝隙里漏出来微弱天光,再一转身,有人已经不辞辛苦地劳作起来。
苏晚青抵上他的胸膛,睡眼惺忪地问:“现在才几点?”
闻宴祁掐着她的腰,埋首在肩侧,洗过澡,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调子喑哑:“还要半小时你闹钟才会响”
“你不是喝了”
闻宴祁撑着手臂抬眼看她,光影错落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浮上得逞的满足:“我一晚上没睡,喝了十几杯水。”
梦境变成现实,看在他那么努力的份儿上,苏晚青也没说什么,双臂懒懒地张开,肩带滑落下去,她揽住了他的脖子,瓮声瓮气地低语:“老公好棒。”
闻宴祁看透她的用意,隔着布料掐了她一把,嗓音含混,带着薄淡的笑意:“说什么都没用,厚积薄发是我的座右铭,你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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