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伶牙俐齿。”贾琏瞥眼王熙凤笑吟吟的模样奈何不得她,“你们都回里面歇着吧,要是有别的话随便打发谁过来知会一句就行。”
黛、凤二人相互挽着手由小丫鬟挑着镂金绢花飞鸟式灯笼走在小路上默默无言,最终还是王熙凤先开口:“得了,我今日还是先回府吧,由得你晚上好好的赏画、赏诗。”
“就胡捏,哪有什么好画、好诗的赏。”黛玉咬着下唇,拉着王熙凤的手紧紧不放,到底还是两人同寝一夜。
几日后,青禾公主再到‘白莲定制’时,黛玉红着脸面给她递过一本由她评析过的诗册。
青禾公主一见就乐了,还没坐热椅子取了诗册就走。
没两三天她又拿了两首诗送给黛玉。
这回儿黛玉也没推却,诺诺的接过跑掉了。
永沁这几天的心随着诗信送出,收到,送出,忽上忽下,夜不能寐。一想到诗集上点评分析句句切中要点,百转千回的情愫就连自己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林黛玉偏偏看的出来,不但看的出来还能真情实感的体会到表达出来,实在是意外之喜。
有了双方家人们的帮忙,永沁和黛玉一直保持着简单的诗信往来。
黛玉拄在窗户边,薄俏的双唇里还不断的喃喃诵着永沁的诗文。时而豪迈、时而婉约,此等文采,惊才绝艳,让她钦佩至极。
不过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并不是黛玉的亲事,而是迎春的。
贾琏忙完手上的事,正巧又赶上初一的日子,便到邢夫人处请安,准备一同用了早膳好送她们去庙里上香。
邢夫人收拾完毕一见贾琏到了喜上眉梢,冲贾琏的手说:“都是你这个做兄长的没先娶亲,倒是让你大妹妹占了头名有了喜讯。”
贾琏笑着问:“难不成又有谁来提亲?”
邢夫人端碗热腾腾的碧梗米粥放到贾琏面前道:“可不是,昨天听你父亲说这次的这家原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现袭指挥之职。说来也算是年少有为啊。今儿告诉你也是让你去问问这人平日里品性如何。”
贾琏点点头,笑着问:“不知姓氏名谁?我也好在外头打听打听。”
“昨儿老爷说好像是姓孙。哎呀,你瞧着我这记性,叫孙什么的,我倒是给忘了。”邢夫人还在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贾琏却放下手中的碗,脸色黑的吓人。
“母亲说的难不成是那孙绍祖!”
邢夫人不知贾琏反应为何这般大,连问:“就是这个名字,孙绍祖。你可是听过?”
贾琏没直接回答,反倒问:“可是父亲提起的?他现在在哪?”
“昨夜你父亲得了把新扇子,怕是玩的晚现在还没起身呢。”邢夫人不知所措的随着贾琏站起来,见他一副想要兴师问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