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近竹知道已经中了慕容近山的奸计,危机中,匕首猛地插在了陷阱的边上,身子便悬空掉在了上边。
低头一看,只见脚下尽是锋利的刀刃。
他正要借势跃起,忽然一张大网往头顶上罩了下来,将他挡住。
他来不及细想,另一把匕首朝网上割去,只听得唰唰唰声响,大网被割破了一个大洞。
慕容近山和慕容近川见他落下,双双走到陷阱边上,狞笑着注视着他。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慕容近山蹲下身子,“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孟近竹一语不发,想要趁他不备将他扯下陷阱来,就算死,今天也要拉他来垫背。
慕容近山却已经察觉他的心思,向后退了两步,“千万别轻举妄动,否则二弟的刀可是无情的。”
孟近竹背心一凉,慕容近川的刀锋已经抵在他的后背。
“慕容近川,害你的人是他,难道不怕他过河拆桥吗?”
“我只知道大哥答应与我平分家产,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慕容近川恬不知耻的笑着。
“我辛辛苦苦为你夺得牧场,想不到你却恩将仇报!不怕将来遭报应吗?”
不等慕容近川答话,慕容近山抢先道,“你休要巧言令色挑拨我与二弟的手足之情,要不是你个野种跑到慕容府上来,二弟也不会遭这样的罪。”
孟近竹索性闭上了眼睛,跟这种人讲礼义廉耻,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猫捉到老鼠的时候,总是不会一口吃了,还要慢慢的折磨老鼠,玩够了将它消灭。
慕容近山现在就是要享受这样的快乐。
自从孟近竹踏进关内伯府门槛的那一天,他就处处被压制,直到此刻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他当然不能让孟近竹痛痛快快的死去。
辰玉见孟近竹危在旦夕,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趁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孟近竹身上时,咬断了身上的绳索,抢了一把刀在手上,劈头盖脸就往慕容近山砍了过来。
慕容近山听到脑后风声突起,知道不妙,也顾不得身份,就地一滚躲过了辰玉的偷袭。
辰玉见砍不中他,挥刀又朝慕容近川身上斩去。
慕容近川顾得到孟近竹,只好撤回大刀,挡住了辰玉。
辰玉一心护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声喊道,“公子快逃!”
慕容近川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武功仍然远在辰玉之上,加上个头高了一大截,原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辰玉只攻不守,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打法,反而把慕容近川逼得连连后退。
孟近竹借着这个时机,从陷阱中一跃而起,虚晃一招,将围拢过来,准备偷袭辰玉的人撂倒。
慕容近山此时已经挥剑攻到,孟近竹一对匕首舞得风雨不透,护住全身要害,一边留意辰玉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