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刚吃过饭,狱卒便将两人提出了牢房。
慕容近山知道只要一出牢房,便是踏向自己生命的尽头,因此用力拽着牢房门,死活不肯松手。
狱卒没办法,抽出佩刀来,怒喝道,“再不松手,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慕容近山好像没听见似的,最后身上挨了几棍子,实在疼不过,才被几个人生拉活扯的架着出了死牢。
两人重又被押上囚车,在狱卒的严密监视下,往法场驶去。
囚车押到法场,监斩官早就坐在了那里,“立即为两名死囚验明正身,午时三刻正式行刑。”
两人听了监斩官的话,脸色吓得比纸还白,下囚车的时候,已经连路都不会走了,完全靠狱卒们架着身子抬到了法场中高高的行刑台上。
慕容近山不知什么时候,吓得直接尿了一裤裆,淋得狱卒身上都是,众人不禁大骂,“他娘的,临死还来祸害别人,快起来,到前面跪着去。”
慕容近山瘫倒在台上,根本爬不起来。狱卒只好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行刑台的前端,以便围观的百姓看得清楚。
行刑官上前仔细核对了两人的外貌,年龄,确认无误之后,向监斩官做了汇报。
刽子手提着鬼头大刀,在两人身后来回走动,刀身有时碰触在地面,发出锵锵的声响。
盛夏的天气本来就热,两人听着这催命符一样的声音,更是吓得浑身发颤,身上的衣物全给汗水打湿了,先前的澡算是白洗了。
这时,天上雷声阵阵,顷刻间暴雨来临,浇在法场上。
行刑台上的官员、小吏和狱卒们都纷纷挤到伞盖下去避雨。
围观的老百姓们也都取出雨具,偌大的法场上,只剩下慕容近山和骆钰英两人孤零零的跪在暴雨中,不一会就变成了两只落汤鸡。
还好盛夏的雨来得急,去的也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雨便停了,太阳重新从云端探出头来,在法场上空形成一道美丽的彩虹。
大家都纷纷议论起眼前的奇观来,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坏人伏诛,顺应天理,所以老天爷降下异象来,以此警示世人。
慕容近山给大雨这么一浇,顿时喷嚏连连,一个不小心,鼻涕都流了出来,可双手被反剪着绑住了,根本无法伸手去擦,只好任由两条鼻涕顺着嘴皮挂下来,好一阵子才落在地上。
台下的老百姓见了,纷纷冲他指指点点,发出一阵阵笑声。
“时辰已到,行刑!”监斩官将令箭扔在地上。
“得令。”刽子手扛着鬼头大刀,走到了两人身后,将他们背上插着的木牌抽去,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传入鼻中,他不禁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