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失落。
其实连她自己一人不明白为什么会单单因为一个惊悚梦,就想也没有想直接来了日本,来到这个自己亲手推开的女儿的身边。并且在看到那个了无生气的身躯时,止不住的悔恨欲绝。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尹亦猛地站起来,流夏吓了一跳,抬头望过去。
“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尹亦有些局促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当扶上门把的那一刻,她听到后面传来的一句话,顿时愣住了。
“谢谢。”流夏冲着那个背影认真的说。无论如何,谢谢你来看我。虽然只是顺便,终究,你都没有忘记我。
〃没关系。“她转开门柄开门离开,那份冰凉的触感刺在心底。到底,还是只能这样了。这样的你来我往的客套,这样面对面的疏离,这样口不对心的对话。
莫名的忆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刚刚满月的时候,曾露出的甜甜的小小的微笑,当时她是怎么回应的呢?尹亦使劲闭住眼,哽住了喉。
……自作孽,不可活。
“流夏?”
听到喊声,流夏从被子里抬起头,扯了下嘴角,“没什么。”就是有点难受。
“傻丫头。”迹部把她拥进怀里。
“你母亲,和你说了什么了吗?”忍足修言有些迟疑。
流夏直起身,仰首看着他,微微扬着唇角,柔柔的说道:“爹地,今年冬天带我一起去祭拜我父亲吧。”这件事总归是要说出来的,不论他们是怎么想的,瞒着总是芥蒂。
忍足修言一愣,呆呆的道:“我以为……”
流夏眼睛一弯,“你是我爹地,永远都是。”
忍足修言又是一愣,良久才回道,“说的也是呢。”说话间,眉眼展开,俱是笑意。
“臭丫头。”
随着一声笑骂,流夏头上挨了一砸,抒情气氛瞬间破坏殆尽,她无辜的看向旁边的人。
“一醒来先看见你未婚夫,再就是你爹地,你老哥我呢?”忍足凶巴巴的说。
流夏互刻扑上去蹭蹭,“我错了,侑士哥哥。”
这一位心底纵然乐开了花,表面也不显露一点,“哼,不原谅你。”
流夏眼泪汪汪的,”那怎么办?“
这边有两人受不了了,一个人一边敲上忍足的头。
“侑士,不要逗你妹妹。”
“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收敛点。”
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忍足被打击的蹲到墙角种蘑菇。
黑云罩顶中,他突然回头问道,“流夏,你这病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想起这个实质性问题,其他两人也不解的望向她。
流夏苦恼的划了划脸,小心翼翼的道,“我如果说是操作失误,你们信不信?”
看着同时黑脸的三个人,她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们不信。”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么严重,原来以为旧伤已经痊愈,而且使用不了多少内力,谁知道……
不过这些都不能告诉他们,而且如果她说是给幸村精市治病成这样,她怀疑迹部会先把幸村家美乐,然后再灭了她。抖抖脖子,她满脸无害的说:“我只是想试一下内伤恢复得怎么样了,然后一时过度就成这样了。”
忍足和迹部同时瞪她,忍足修言揉揉她的头,“下次不准这样任性了。”
果然,关键时候还是老爹可靠,她趴到他的怀里躲避两道杀人的目光。
忍足修言拍着她后背,随口说道,“你母亲这次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