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低着头推着病床往外走,孟汀羽呆愣在原地。
克制已久的眼泪,此时此刻再也克制不住。
医生在她的面前停下,说了最残忍的一句话。
“请节哀。”
这三个字孟汀羽五岁的时候听了两遍。
微弱的声波刺激着鼓膜,信息传回大脑,孟汀羽顿时失了神。
喉咙仿佛被灌了硫酸一般,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机械似的走到病床边。
腿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摇摇晃晃的差一点摔倒。
灵动双眸的布满茫然和绝望。
说话的声音低沉又嘶哑,双眸通红,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陆……随舟,你怎么了?”
“你起来好不好?”
“你别吓我。”
“陆随舟,你起来,我……还没告诉我喜欢你呢?”
“你起来好不好?”
“我求你了,别跟妈妈还有外公一样,丢下……我走了。”
“陆随舟,你别吓我,我求你了,你……起来好不好。”
听着孟汀羽的哭声,在场的医生和护士眼睛都酸酸涩涩的。
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汀汀。”
孟汀羽听见熟悉的声音,侧头一看刚好陆随舟穿着病号服,身形有些佝偻的站在走廊末端。
孟汀羽不管不顾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陆随舟。
眼泪没一会儿就沾湿了陆随舟的病号服。
陆随舟感受到一阵温热,意识到怀里的人哭了,忍着疼反手抱住她,“怎么了?”
孟汀羽抽泣着,声音嘶哑又哽咽,“你……吓死我了。”
“我……我以为你……”
陆随舟轻轻的拍着孟汀羽的后背,“没事,那个不是我。”
孟汀羽的小手紧紧的抱着陆随舟,声音和身体都在发抖,“你真的吓死了……我了,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