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李建兰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这庄稼人都是叫“大伯、叔、爷”之类的,只有那些地主官绅才被人称为老爷,她这么喊文惜福,是想笑死人不偿命吗?
李建兰闷笑不已,文惜福也被雷得浑身一个哆嗦,忙进草棚把文母请了出来。
那一帮人也来到了跟前。
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村里的媒婆何氏扭着腰肢上前,笑容谄媚,“恭喜文老爷,贺喜文老爷了,你们家最近真是吉星拱照,喜事是一件接一件咯!”
文母淡淡地接口道,“我们家和村里的哪户人家不都一样?天天坐家里没事做,我竟不知,喜从何来。”
那何氏听这语气不善,愣了愣,又忙拉过文母的手,笑容越发灿烂,“那是您谦虚了!你们文家在这水灾刚过没多久就能建大房子,在咱村里可是头一份,这不是大喜事么?另外啊,还有一件喜事从天而降呢!”
何氏语言动作太过浮夸,文母心生厌烦,用力地把手抽回,转过身冷声道,“大妹子有事不妨直说,我这会儿还得去煮茶水给那些建房子的人饮用呢。”
何氏碰了个软钉子,面上神色讪讪,李香妹使了个眼色,她才重新打起精神来,笑道,“文夫人,那是您心善。这建房子都只是出工钱,大家回家吃自己的,可你们家不但管饭,还招呼得样样周到。就拿这喝水来说,一般人都是直接给碗清水喝了事,哪里还有空给他们煮茶……”
拍了一长溜的马屁,文母只是敷衍地假意笑笑,并不接话。
何氏没辙,只好凑到她耳朵旁,神神秘秘的道,“您就不想知道,这另一件是什么大喜事么?”
文母直接转身走人,“对不住,我实在不得闲了。”
“哎哎,文夫人,您别走啊!我这就说,这就说!”何氏忙把文母拽了回来,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什么?”文母惊得面无人色,下意识地冲李建兰望过去。
李建兰最近要美白要保养,是以她戴着大草帽,脸上蒙着丝
巾,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眼下顺着文母的目光望过去,也认不出她是谁,何氏便接着刚才那个话题说,“文夫人,这木已成舟,事到如今,只能是快速让他俩完婚,才能堵住众人之口啊!”
完婚?
一旁暗地里瞧热闹的李建兰只听清这个词,且隐约觉得,似乎事情与自己有关。
可她和文智轩不早完婚了吗?
李建兰心中惊异,便走至文母跟前。
便听见那何氏说,“李氏大老粗一个,且目不识丁,先休了她最好,等荷花过了门,大不了再把她纳为妾侍。”
文母一听,顿时就炸了,猛地一把将何氏推开,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老虔婆,我家里吃的穿的,大部分都是我这个媳妇挣钱买的,她不知道有多好,你竟说让她做妾?先不说张荷花是不是我老三救的,即便是,她也休想进我们文家的门!”
文智轩救了张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