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兰窘迫地去推文智轩,却惹来他不满地嘟囔,“媳妇,你总是推开我,总说这儿不行那儿不行的,你什么时候才会主动给我?”
李建兰越发的羞赧,咬咬唇,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只要不在这里,不在娘家,我……我都可以的……”
文智轩眼神变得灼热无比,“媳妇儿,这可是你说的?”
李建兰腹诽,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惦记这些!
想从他怀中站起,全身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见文智轩没有松手的意思,便气恼地揪了下他耳朵。
文智轩,“媳妇儿,你轻点儿,疼!”
她都没用力好吧?这家伙明显就是扮猪吃老虎!
李建兰气得又恶狠狠地揪了他耳朵一下,他故意发出一声令人耳热心跳的呻、吟!听着销魂的声音,李建兰额头垂下黑线,正准备好好修理下他,房门忽然被人踹开了,白发白须白衣的周智怀出现,吼道,“兰丫头,这青天白日的,你是有多着急啊!”
不等李建兰反应过来,在他身后又争先恐后挤进来一帮人,个个都睁大双眼瞧着她夫妻俩,生怕遗漏了什么精彩的瞬间。
文智轩反身将李建兰藏在身后,沉着脸面对周智怀,冷淡地道,“周老,难道你不知道,进别人屋子要先敲门的吗?”好在他定力够,没剥了媳妇的衣服,不然……这周老头真是为老不尊!
面对文智轩的冷暴力,周智怀眨眨眼,很是无辜地道,“方才我听见你喊疼,以为兰丫头对你……打你了,赶紧冲进来解救你……有什么不对吗?”
文智轩差点失控要揍他,便也学他睁眼说瞎话,“是媳妇帮我梳头,扯断了我几根头发,周老也太大惊小怪了些。”
明明是李建兰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到底是谁给谁梳头?仅仅只是单纯的梳头吗?鬼才信呢!
众人鄙夷,一起发出“嘘”声。
周智怀瞪目,“你一个大男人被扯断几根头发就鬼哭狼嚎的,丢不丢人啊?”
文智轩慢悠悠地道
,“我只在在我媳妇面前喊,谁让你们偷听来着?”
“……”众人倒。堂堂八尺大汉,居然这样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撒娇,这脸皮也忒厚了!
此时李秀才也反应过来,这老头子是女儿经常跟他提起的师父周智怀,忙把人请了出去。
李建兰觉得自己丢脸死了,一直鸵鸟似的把头深埋在文智轩怀里,不敢见人。等人都走光,她挥拳对文智轩一顿乱捶。
可她那点花拳绣腿,哪里能对文智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害他差一点又走火。
等两夫妻收拾妥当,便齐齐去了屋厅见周智怀。
李建兰远远便看到他抱着一叠肥仔骨在吃,雪白胡须上沾了汤汁也全然不顾,吃得是津津有味。
李建兰急忙说,“这道菜师父你少吃些,小心得消渴症(即现代的糖尿病)。”
周智怀吃得停不住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老夫偶尔吃一次,死不了人的。”
李建兰有些无奈,只好给他倒了杯粗茶。
周智怀皱眉,“老夫不喝这个,老夫要喝稔子酒。”
“粗茶有助于消化,师父你吃了这么多……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稔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