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兰心一紧,只说了句,“刘姐,我改日再来找您!”便夺门而出。
文智轩无奈地追了上去,“媳妇儿,你别急,慢点儿,并不一定有什么大事儿,说不定是周老讹你回去的。”
“讹我?”李建兰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你想一下,如若真是紧急之事,潘凡青身边的暗卫自会通知我们,而不是让一个小厮来寻。”
李建兰下意识回头看那小厮。
小厮只有十四五岁,远远地坠在后面,优哉游哉地边走边看风景,一点儿也着急。
李建兰放下心来,恨恨地咬牙道,“师父也真是的,这种玩笑都开,看我回去不骂他一顿才怪。”
而此时正与潘凡青在屋厅里高谈阔论的周智怀也十分气恼地道,“这臭丫头,不去找老夫,反而住在你家,敢情你还比老夫亲些?真是气死老夫了!”
潘凡青听了,脑海里不自觉就出现昨日,他的脸差点贴上她的那一幕。没来由的,耳热心跳,嘴上无意识地敷衍着,“是啊,是啊。”
周智怀差点没被他气死,“是什么是!老夫是她师父,她敢不与老夫亲?老夫打断她的腿!”
一把冷森森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你打来试试?”
文智轩带着李建兰大步走了进来,在周智怀面前站定,天神一般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这人莫不是敌人杀多了,所以身上自带煞气啊,这么可怕!周智怀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老夫只是说说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
“说也不行。”
文智轩十分的霸道强势。
开玩笑,他放在心尖上宠的人,谁敢动她?即便是说说也有罪。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周智怀气冲冲地道,“她是老夫的徒弟,相当于老夫的女儿,怎么就不能说了?打也是应该的!”
“假的。”文智轩冷淡地回了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周智怀被气个半死。只要一想到兰丫头是为了堵那悠悠众口、才故意拜自己为师的,他就浑身难受。兰丫头多好,他恨不得当她的爹,好好疼她,再也不让那些混蛋给欺负了去,可这个莽牛却无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怎不叫他恼火?
终归是气不过,忍不住反唇相讥
道,“是啊,老夫不过是她临时认下的师父,老夫却能当她女儿似的疼爱,可你呢?你大哥大嫂经常欺负她不说,昨日你那大嫂还带人上门奚落她,把她打得跟猪头似的,最后被驱逐出了村……而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连保护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阻止老夫说她?”
文智轩身形倏地绷紧,双眸骤然变冷,李建兰拍了拍他的手背,摇摇头,暗示他不可与周智怀起冲突,他才压下蒸腾的火焰,冷冷地回了一句,“当时我并未在家。”
周智怀自然是知道的,方才这么说,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眼下回神想一想,便知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也只好冷哼一声,算是寻了台阶下了。
李建兰忙笑着转移话题,“师父,您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周智怀只要面对她那张笑脸,再大的火气也消弥无痕。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来,“你猜。”
李建兰无语,没头没脑的,怎么可能猜得着?摸摸鼻头,道,“是不是咱们的药丸子全卖光了,所以您是来给我分银子的?”
周智怀抚掌大笑,“哈哈,丫头,你真是老夫肚子里的蛔虫,一猜就着!”
“……”她不过是爱钱,满脑子都是钱,一看到他,便想起让他代卖的药丸子,思维下意识的就往那上面想去了,根本就没猜好吧。而且,蛔虫什么的,真是有够恶心的!不过,有钱收,她就勉为其难的忽略这句话吧,哈哈!
心中的小人儿笑个不停,李建兰表面上却仍能维持得体的微笑,“师父,那您打算分给我多少呢?”
周智怀笑眯眯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两?”李建兰说出后,又觉得这少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