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完全建好了,是参照现代新农村的别墅所建造的,非常的大气和雄伟。村里人都伸长了脖子,盼着能进里边瞧瞧来着。
而且,眼下天气凉了,文家人住草棚感到身子不适应,是时候入伙了。
李建兰便笑着说,“娘,这事儿您跟爹做主吧,这事儿让我耽搁太久了,对不起大家了。”
文母嗔怪道,“傻丫头,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这样的话。”顿了顿,又说,“我跟你爹闲来无事,倒是查了下通历,这个月的十五日子就挺不错的。”
那就是中秋节,人月两团圆的日子,确实不错。
李建兰便说,“那行,就选这日入伙吧。只是,离日子只有五天了,您得尽快安排人手采卖、通知所有的亲戚才行。我这两日与相公有事,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其实,不用说,文母都知道,这对儿媳如今与常人不一般了。先是拜了周老为师,与县令交好、建大房子、后来又来了三皇子、听说是什么侍郎的大官送来圣旨……这种种迹象都说明,儿子儿媳是发迹了。
村里人如今个个都十分羡慕她,说她娶了李建兰这样的儿媳妇进家门,人不但知书识礼,又是挣钱一把手,定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过,当初他们个个都看走眼了,以为李建兰就是一头只会混吃等死的蠢猪,谁知却是一匹体格健壮的黑马。所以,村里的后生仔开始说媳妇的时候,便都争着请她来把关,她现在可得意了。而这一切都归功于眼前这个好儿媳。
这不,一听她说忙,文母便忙说,“娘知道你们在忙着做大事情,你放心吧,家里都有我和你爹看着呢!”
李建兰甜甜一笑,“嗯”一声。
忽然听见外边有人喊公爹的名字,而文惜福背对着她摆手又摇头,生怕她瞧见那些人似的。李建兰感到奇怪,拿眼睛看向文母。
文母不自在地拽了拽文惜福衣角,嘀咕道,“死老头子,要说话到外边去说,在这儿鬼鬼祟祟的,没得让儿
媳妇笑话。”
文惜福有些尴尬地搔搔头,“不是,是他们……”
文母瞧他一脸为难,便明白了,“又是那些找你做家具的?不去!你病才刚好,这段时间为了打家里的家具够累的了,还要去别人家干活?你就不能消停几日,好好歇一歇么!”
文惜福只是傻笑,也不说话。
李建兰猜想,大约是村里人瞧见,公爹做的家具特别的好看,手艺又好,村人都争着要请他去打家具呢!
其实文惜福的身体没大碍了,精神也不错,是可以做点儿事的。一则可以体现个人价值,二则可以打发时间,不应该限制他。
可是,去别人家里打家具,一去就半个月到半年,这又不太合适……
她想了想,给他出了个主意,“爹,以您现在的体质,不适合再上门帮人家干活儿。不如这样,您在自己家里,细工慢活的做一批成品出来,然后让他们上门看货,合适便买成品,您看,行吗?”
原本神色恹恹的文惜福一听,双眸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您还可以收几个徒弟,到时候咱在镇上开间店,专门卖家具成品。”
“哎呀,这真是件大好事儿啊!”文惜福兴奋得直搓手,喜不自禁。李建兰瞧着老人家高兴,她心里也开心,傻傻地跟着笑。
文惜福忽然又问,“只是,兰儿,咱家的柜子都是连着墙壁的,这如何卖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