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平复胸口涌动的怒气。
陈秋月没再说话,只安静地炒菜。
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伴随着曾雪琴的柔和声音传来。
“三儿媳妇,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咋就来这里了呢。”
我循声望去,见她朝我走来,眼神落在我身上,饱含慈爱。
随后,将目光投向陈秋月,骤然间就变冷,“你个偷奸耍滑头的懒鬼,饭还没做好吗?”
被婆母突如其来地呵斥,陈秋月吓得一哆嗦,随后又将脊背挺直,撇撇嘴,却没敢吱声。
我暗暗咋舌,不禁腹诽,照哥哥所说,这二人是相互吵嘴,怎么这陈秋月却对婆母这般畏惧?不该如此。
曾雪琴横着眉竖着目,继续呵斥,“你这个懒抽筋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指望你三弟媳来帮你忙,你若那般想,那便是你打错了算盘,可你倒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我霎时恍悟,怪不得陈秋月一直让我离开,且又对我没好感。
原来是曾雪琴早就叮嘱过她,即使我嫁过来,以前那些事还得是她一人之事。
我摇头,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瞧瞧陈秋月,只见她在极力忍耐着,双拳攥得死死的,青筋暴露,却仍咬牙坚持,没吭半句话。
却忽然闻见一股糊味飘来。
曾雪琴叉着腰,紧紧瞪着陈秋月,破口大骂,“你还忤着做什么?菜都糊了,你鼻子是塞大蒜了吗?我真不知道你脑袋瓜子是怎长的,你咋这么笨?连个菜都烧不好。”
陈秋月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冲她吼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我现在忍你,只是不想在三弟媳面前让你难堪,并不代表我怕你,这也是你儿一再嘱咐我的,要不然我早就怼回去了,还轮得着你在这儿骂得这么难听?”
曾雪琴愣了一瞬,随即勃然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吗?你这个败家娘们,是不是又向我儿要钱了?是不是又拿那钱去贴补你那个不赌就活不下去的弟弟?他怎么还没死?”
我越听越不免唏嘘。
不过,她二人之事我皆不关心。
我心中在想,还是得快快离开这弥漫着硝烟之地。
却见——
陈秋月也被她激怒,“你死了,我弟弟也不会死。”
曾雪琴顿时跳脚,“你个泼辣货,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话落,就冲陈秋月扑去。
陈秋月也丝毫不示弱,伸出胳膊。
两人扭打成一团。
我本想离开,可转念一想,还是留下来劝劝架,免得闹得不可收拾。
两人撞到案桌,噼里啪啦之声不断响起。
落地摔了个粉碎,碎瓷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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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瞬间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