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乐儿和盈儿的一声声母亲,我便无所畏惧,无论我受多么大的委屈,只要想到他们,我便有了勇气。
“太后娘娘。”去而又返的香玉轻唤道。
我恍恍惚惚地抬起头,“事情安排好了吗?”
“嗯。”香玉点了点头。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空无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久久没曾说话。
香玉担忧地瞧着我,“太后娘娘,奴婢扶你进去休息吧。”
我缓缓点头,任由香玉搀扶着我进入寝殿,躺在榻上。
我侧躺着,双眸空洞且迷惘,噙满悲怆,我的目光定格在窗子方向。
我的心真的很难受,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般。
窗外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光线通过窗子照射进来,照在我的脸颊上,照在我的皮肤上,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反倒觉得浑身冰冷,犹如置身冰窖一般,冻彻肺腑。
我疲惫地阖上双眼,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也许是因为心里装着太多的事,以至于我做梦都在流泪,泪水沾湿了脸颊,浸湿了枕头。
我做噩梦了。
我从噩梦中惊醒,我猛地坐起身来,呼吸急促,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沈如溪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坐在床榻下方的软席上。
我捂住胸口喘息了几下,缓和了气息。
窗外,月色皎洁明亮,银辉倾洒而入,映衬在我的脸上。
我揉了揉眉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哀家又睡了多久?”
沈如溪回答道,“现在大约是亥时初。”
我的脸色很差,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太后娘娘,您做噩梦了吗?您的脸色很难看,要不请太医来瞧一瞧?”
“不必了,哀家没事。”
我摇了摇头,重新躺回到了榻上。
沈如溪见状,站起身来,替我拈了拈锦被。
我闭上双眸,“如溪,陪哀家聊聊天。”
我的声音中带着疲倦。
“嗯。”沈如溪颔首,重新坐在了软席上。
一时,殿内陷入沉寂,落针可闻。
良久,我才睁开了双眼,望着头顶的床帷。
“如溪,你知道吗?哀家好想回到以前普普通通的日子,那个时候先帝还没有起义,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虽然日子很平淡,内心却感到很充实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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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溪鼻尖酸涩,“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