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哥说什么了吧,你还要再胡搅蛮缠下去?”宫远徵戏谑地瞧着上官浅,欣赏她脸上僵住的表情。
上官浅很快收敛心神,抬眸看了宫尚角一眼,而后慢慢起身退出去,还帮他们轻轻合上了门,面上没有任何不满的神情。
仿佛没听见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嘲讽,她没事人一样去给院子里的杜鹃花浇水。
体内一股燥热升腾而起,很快从四肢传遍全身,灼烧着五脏六腑,她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
“上官姑娘,你没事吧?”仆人过来扶住她。
“我没事。”上官浅不着痕迹把手腕收回来。
“为何这么烫,姑娘可要去药房拿药?”仆人想起了什么,“正好徵公子也在,可以帮姑娘看看。”
闻言,上官浅心中冷笑。
他会给自己看?
搪塞了几句把仆人支走,算算日子,半月之蝇也该发作了,她手里的线索必须赶紧交出去。
只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出宫门的法子。
上官浅心里有些焦灼,转念却想起,宫门不是只有她一个无锋。
???
云为衫和宫子羽刚走过木桥,就看见柳树下按规律排布的三颗石头。
眼睫低垂,微微福身,“公子,我突然想起落了东西在商宫。”
“我陪你一起去。”宫子羽很是殷切。
云为衫摇摇头:“执刃和少主还在羽宫等着公子,今天是检验公子修行经法的日子,公子快些去吧。”
一听说待会要检查他的功法,宫子羽脸皱起来,但是又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于是依依不舍道:“好,那我先回去,我在羽宫等你。”
云为衫勾唇点点头,在确定宫子羽走远之后闪身走向另一条路。
河道上游。
一个人已经久等。
“姐姐来的比我想的要慢。”上官浅转头与云为衫对视。
“什么事?”云为衫言简意赅。
上官浅没有言语,走至云为衫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两个人的温度,同样灼热。
逼视着云为衫的双眼,上官浅不错过她任何情绪,语气柔柔:“你要怎么做?”
她在问她如何把消息传出去换回解药。
云为衫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胳膊用力脱开上官浅的手,“原来是为这个,你大可以直接请我帮忙。”
上官浅脸色沉了一下:“姐姐莫不是忘了,你是魑,而我是魅。”
“魑又如何,魅做不到的事还不得魑来?”
彼此对峙,一个赛一个牙尖嘴利。
上官浅突然笑出来,又变成那副乖巧模样:“姐姐若是没法子可以直说,我们一起去求那位帮忙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