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多余长这俩耳朵。
宫远徵挑眉,不再是她随便一句话就会脸红的人了。
“是吗,我会爱上你。”
他喃喃地说道,若有所思。
气氛一下子安静,另一种不知名的氛围萦绕在他们身边。
就在宋夕颜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宫远徵轻轻反问:“那你呢?”
“什么?”宋夕颜没听清。
“那你呢,你爱上我了吗?”他问出这句话,眼神动也不动地直视着她,“你算过自己吗?”
宋夕颜说算到他会爱上她。
那她可有算过自己的?
似乎没想到宫远徵会这么问,宋夕颜明显卡顿了一下。
在宫远徵灼热的目光逐渐黯淡下去时,她开口,语气轻轻却凿凿:“不用算,我早就爱上公子了。”
宫远徵:……
心中的那片海,被她投下的石子正正打中,一圈圈涟漪泛起,渐渐变大,再难平静,反而惹得心跳动更快。
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接了当地和他说过爱。
这是第一次。
哪怕是谎话,他也认了。
“宋夕颜,记住你今天的话。”
他眉目垂下,看着她洁白的脖颈。
纤细的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杀死。
“回去之后,我想……我不需要药人了。”他开口,莫名有些窘迫。
宋夕颜眨眨眼睛。
他这意思是?
全宫门的人都知道宋夕颜是他的药人,虽然宫远徵并没有拿她试药,然而名义上的确如此。
可他现在这么说,是想只要她唯一的那个身份了吗?
——徵宫的宫主夫人。
他的妻子。
“此事全凭徵公子做主。”
她微微福身,眼神俏皮,在宫远徵看过来时冲他做了个鬼脸。
他哼了一声,最终还是没忍住勾唇。
(金复: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
-商宫-
宫流商的尸首已经收棺,宫紫商就一直守在灵堂,不管谁劝都不离开。
金菱就默默陪在她身边,替她传膳,夜深了就劝她回去就寝。
可宫紫商全都不理不睬,仍然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守着宫流商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