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气转暖,长期居住北方的金人不耐暑热,搜刮了大量财物后,见宋国实在难以再榨出什么油水,就立傀儡张邦昌为帝,随后分两批押解皇帝和太上皇、所有宗室子弟,以及部分朝中大臣、全部妃嫔、贵族女子、民间艺人、娼优、工匠等上路了。宗泽将军率领的一万人马袭金军精锐,自然不可抵挡,还在半途,金军已经从刘家寺启程出发了。
第十九章 秦大王投军(5)
九王爷的母妃、妻妾、两个四岁*均在此列。至于其他几个儿女,已经在关押期间染病而死。
九王爷闻此噩耗,悲怒攻心,号啕大哭,一口血吐出来,几乎晕过去。许才之大惊,立刻扶住他,见花溶站在门口,立刻道:“花小姐,你照顾一下王爷,我去弄点药来……”
花溶冲上去扶住他,许才之掐住他的人中,也不知弄了颗什么药丸给他喂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悠然醒转,此时,吴金奴和潘瑛瑛等也闻声姗姗赶来,花溶见状,立刻让开,几个女子马上扶住了丈夫。
许才之帮忙搀扶着,将九王爷送到屋子里躺好,只见他面色煞白,双目失神,又惨叫一声,才流下泪来。
花溶心里本是怪他不救父母,假惺惺的,但听他号啕痛哭,吐血伤身,也不禁惨然,这样的悲痛,总是做不得假的。何况,金军势盛,仅仅凭借九王爷这六万乌合之众拼凑起来的勤王大军,是不足与战的。
她亲眼目睹众人在刘家寺的悲惨遭遇,此去千里,故国难归,九王爷所有至亲蒙难,到此,真正算“孤家寡人”了!
嚎哭一阵,九王爷累了,吴金奴递给他一盏茶,他一饮而尽,就昏昏睡去。
许才之松一口气,走出来,见花溶还立在门口,低声道:“花小姐,你也去休息吧。”
花溶默默地回到房间,但觉这天下,也许永远不会有什么平静的一天了。
一连三日,九王爷都卧病在床。如今,天下大事都压在他一人肩上,不容有任何闪失,所以众人竭尽全力,要他康复起来。
这天傍晚,吴金奴来找花溶。
花溶行一礼:“吴夫人,有何要事?”
吴金奴亲手扶起她,在她身边坐下,双眼通红:“姐姐不必多礼,妹子有事相求……”
这一来就是“姐姐”、“妹妹”的,自己和吴妃并未熟悉到这个地步,而且,她还是九王爷的“侧妃”,是一干人的“主子”,如此亲热,却是所为何事?
却见吴妃轻叹一声,缓缓道:“王爷这几天悲伤过度,谁劝也不听。奴恐他长此以往,损坏了身子,所以,恳求姐姐去劝劝王爷……”
花溶这几天都有去探望九王爷,知道他的确身子不太舒服,但也没有到达一病不起的地步,暗暗皱眉道:“如何劝法?”
“姐姐有所不知,王爷的悲伤,淡淡的问候劝说是不行的,奴希望有他可心可意的人能够夙夜陪着他,做他的解语花、知心人,如此,他方能彻底痊愈……”
花溶摇摇头,没有作声,这样的解语花,吴金奴自己岂不最合适?即便她不行,还有潘瑛瑛呢。
吴妃见她根本不应,有些着急,也不拐弯抹角了:“这些日子,奴和潘姐姐想尽一切办法讨王爷欢心,但他始终郁郁寡欢,对奴也极其冷淡。姐姐,九王爷喜爱于你,如今,只有你才能安慰他,如蒙姐姐不弃,金奴愿与姐姐不分大小共同侍奉王爷……”
花溶大惊,急忙摇手:“不,吴夫人,这绝无可能。”
吴金奴见她推辞,还以为她是做作不受,泣道:“成亲那晚起,我便知王爷钟情于你。你离开后,他曾四处寻你,日日长吁短叹,即便是这两三日,有时他昏昏欲睡时,要汤要水,也老叫‘溶儿’、‘溶儿’……姐姐,王爷这般喜爱你,天下女子都是梦寐难求的,今后,即便他宠爱你远胜过我,妹妹也绝不敢跟你争宠,只求姐姐记得今天这番情谊,富贵了别忘了妹妹就好……”
“吴夫人,此事万万不行!”花溶越听越不是滋味,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夫人是误会了,花溶和王爷绝无半点私情,而且,花溶虽然感念王爷曾经的救命之恩,但花溶已有了心仪之人,而且有了婚约,绝不会再嫁他人,至于安慰王爷,还得劳烦娘娘你本人……”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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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秦大王投军(6)
“果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