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显尴尬,站在原地没再言语。
无事献殷勤,估计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她默默吐槽一句,加快脚步离开了旅店。
魏乐心到家的时候九点多,家里没人。宁远上班去了,奇怪的是宁以晨也不在。
现在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白天不起晚上不睡的,往常这个时间她还在睡懒觉呢,今天倒是起得早。
昨晚没睡好,魏乐心打算先补一觉,刚抻开被子要躺下时,她却突然定住了。她看到在宁远的枕头上,有非常明显的两根长头发粘在上面!魏乐心用手指捻起观察,头发很长,微微有些发黄,这长度这颜色明显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宁以晨的。
她一下子把宁远的被子掀开进行检查,发现在被头位置又粘着好几根,再仔细找找,里面还有。
魏乐心突然觉着气血开始上涌。她静坐了一会儿,下床拿过来一张纸把这十几根头发都捋顺了包好,放到了衣橱的柜子上方。
没想到自己刚一走宁远就领着另一个女人回了家,他是有多急不可耐啊!怪不得宁以晨不在家,肯定是昨晚就被宁远安排到谁家留宿去了。
魏乐心愤怒的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电话里吵一番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认与不认这两种可能。不认呢,也会吵得不可收拾,若是认了呢,女人都领到家里来了,还不离吗?
魏乐心心里乱极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娘家已经摊上这么大的事儿了,如果现在自己再离了婚,年迈的父母可还能承受得住?
天天呢?离了婚孩子会判给谁?给宁远,舍不得,也不放心,可自己常年出车也没时间接送孩子上学啊……
还有这房子已经花光了自己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并且还是宁远单位分的房,房照还没办完呢,卖不了房子也分不了家,这些都是难题,更有那些债务……
魏乐心长长的叹口气仰面倒在床上,泪水就在这一瞬间刷的涌了出来。
怎么就落了个如此下场?宁远的背叛带着赤裸裸的挑衅,而自己却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这才是让魏乐心最痛心的。
魏乐心像一具僵尸一样躺了很久,在某个瞬间她忽然坐了起来。
沐浴、更衣,对着镜子画着皮。她涂上了最鲜艳的口红,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冷冷一笑,摔门离去。
宁远中午回到家时发现魏乐心走时穿的鞋子在鞋柜里摆放着,他以为魏乐心在家,喊了两嗓子没人应答,挨屋子找了一圈后,他眼中的光又暗淡了下来。
打她的电话,关机。他去楼下想问问宁以晨,看见女儿还在床上躺着便嘟囔了一句,“天天躺到大中午,也不知道起来收拾收拾屋子。”又问:“你妈回来了?”
宁以晨拉长着音回答,“不知道啊。”
“你刚睡醒啊?”
“嗯。”
宁远没好气的说:“睡醒就赶紧起来啊?中午了,不吃饭了?”宁以晨不爱听,回了一句:“不饿。”气的宁远回身上了楼。
街道上,两旁店肆林立,行人穿梭来往,魏乐心逛了大约一个小时,脑子里依旧对那几根长毛挥之不去。她冷的发抖,缩着膀子走进了一家咖啡馆想喝杯咖啡来暖和一下。正在埋头刷视频的服务员不大情愿地起身走过来敷衍着:“女士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魏乐心与苦瓜脸对视一眼,目光落到她的披肩长发,心里那根刺又狠狠扎了她一下。抬眼瞄了一眼头上的价格表,最低的也要三十五,立刻将身体挺直,转身出去。
坐在车上她打开了手机,宁远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