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为紧张,池意的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曲。他尽量不眨眼睛,生怕睫毛倒扎进来。
骆酒伸手搭在池意脸侧,拇指从左到右划过那扇卷翘的睫毛,扫在指尖有点痒。
啧。
骆酒心里莫名兴奋起来。
和他那次在教室里触碰到的感觉一样。
还有,也不知道小葡萄吃了什么,身上一股奶香味。
奶糖做的吗。
“好了吗?”池意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又被骆酒耍了。就一根睫毛而已,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不过,为了能打地铺,他忍!
“…哦,好了。”骆酒眼神一凛,手放进裤兜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要回去拿什么?”
“垫子呀。”池意理直气壮,“不是打地铺吗。”
“……”
搞了半天他就是个工具人?
oga过来不是让他哄着抱着睡觉的?!
骆酒心底窜上一股无名火,还根本压不住。他粗暴地捏着池意的手腕,将他按坐在宽两米多的床边,“怎么,觉得这床不够你睡?!”
自己身体有多娇贵不知道?
打算睡一晚地铺是不是嫌医院没去够?
骆酒从池意怀里抽出枕头撂在床的一边,又走到窗边把帘子拉实,才重坐回了池意旁边。
看池意一脸紧张的样子,骆酒忍不住凑近了逗他:“喂,小葡萄,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害羞了。”
“啊,也对。我们孤a寡o的,独处一室,确实有些不方便。”
什、什么意思,他哥要反悔了么。
池意咬牙,灯光下眼尾泛着尖尖的红。
一起睡,就、就一起睡嘛,他才、才没害羞呢。
“哥,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池意快速上床盖好被子,耳根有些发热,心脏砰砰乱跳,“你想听吗?”
池意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此时产生了一种新奇感,将那个恐怖链接带给他的阴影很快地一扫而空。
骆酒房间的布局格外性冷淡,被子也是纯灰色的,和他这个人身上的温度一样,带着抹不掉的冰凉感。
不过池意一来,小火炉似的把被子烘得暖暖的,泠冽的木质香也染上了小玫瑰的气味,细细闻去还有奶香。
总之,一切都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