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成果一经发表,他们当年就凭此役摘得了a国生物领域的最高奖项。
站上了很多生物科研人一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度。
对科研痴狂的热爱让他们本不打算要孩子,却终又妥协于上一辈。
所以他的小葡萄生下来就是被忽视的。以为自己是麻烦的、不被期待的,那就努力让自己乖到几乎可以隐匿在空气里。
骆酒虽能理解小葡萄的父母,但却不敢苟同——
他们试图强行安排小葡萄的未来,不正是在重复他们父母当年的行为吗。
眼下骆酒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暂时没神思再去细想,就是紧紧圈住他的宝贝。
小葡萄一哭,他的心肝就跟着疼,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冷风灌得池意耳朵都冻红了,骆酒皱眉,伸手捂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浅浅插在池意的头发里。
冰凉的掌心覆盖住滚烫的耳朵,池意身体冷得颤了一下,可心里却同时燃起了一簇小火苗,是暖的。
什么也没有问。
骆酒低声说:“回家。”
车内的温度和外面完全两个世界,暖和到让人犯困。
后视镜里池意闭着眼睛,被骆酒揽在怀里休息,司机老张见状默默关掉了音乐,一路安静无声地抵达了金石公馆大门前。
冬夜又冷又黑,小区里的路灯就显得格外亮。
池意的手被骆酒牵着,他感受到两人掌心不同的温度正在逐渐趋于一致。
谈恋爱以来,也许一直都是他哥更主动、更热烈,看上去他哥更离不开他。
但实际上池意也同样深陷了进去,像酒一样浓烈的爱,一旦沦陷就再怎么也出不来了。
今天付梦娆的电话与其说晴天霹雳,不如说帮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父母的反对是让他惊愕、难过,可那种不愿与他哥分开的强烈感受更让他害怕。
他已经这么……离不开他哥了吗。
两人沉默地走着,骆酒在池意的右方,替他挡着风。
一个路口左转后,灯光让池意眼前一亮。他忽地发现这段路的路灯被修好了,两排冷白的光把柏油马路照亮。
在这段路上发生过的黑暗、追逐、嬉笑,恍如昨日。
鼻尖一酸,池意仰头喊他哥:“一辈子那么长,你都喜欢我一个吗?”
oga眼尾的红落在骆酒眼底,不过没等他回答,池意又垂下眼眸自言自语说:“不管你怎么样,我一辈子都喜欢你一个了。”
一辈子,认定你了。
性格使然,池意很少这么直白地表露他对骆酒的喜欢。因而oga的这番坦白让骆酒惊喜又得意,爱远比信息素更能让一个alpha完全标记住一个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