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叹了一声,“原来哪都有不好的人,你说这养鸡的人虽然不多,可也不仅仅是咱们一家,为什么就盯上我们家?”
“奶奶,你想多了,就是碰巧,这里是军区,还是很安全的,那人估计就馋了。”
沈妮怕奶奶担心,便安慰她。
“希望是这样,小锋不在,我还真不放心,你完了找指导员说说。”
奶奶虽说上了年纪,可也不痴呆,她知道沈妮这么说是想安她的心。
沈妮把猪毛烫完后倒水用刮刀把烤黑的都刮干净,又清洗了几遍。
暖气炉子的火一直烧着,闲着也是闲着,她想把猪头焖上,猪头费时。
家里除了后大锅,其他锅都很小,猪头根本放不下。
沈妮去找牛云借锅,顺便再找个斧头把猪头劈开,一次吃不完,先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冻起来。
这个年代的年的氛围很浓郁。
邻居们的院子不是贴了对联就是挂了大红灯笼,看着很喜庆。
没有繁华都市的拥挤和嘈杂声,也没有汽车的滴滴声,却多了孩子们纯真烂漫的嬉闹声,还有鞭炮声。
路边有几个孩子在玩“顶拐拐”,一个个都穿的胖乎乎的,蹦跳起来,像个胖乎乎的小豆子在蹦跶,看着十分可爱。
“沈姨,过年好!”
沈妮看见陆子安,便从兜里掏出几个糖来,给孩子们分散,孩子们拿到糖,高兴的感谢沈妮。
还剩下五个,她都给陆子安。
陆子安却没接,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沈姨,以后就别浪费糖。留下给夏夏,她爱吃糖。”
这小子总是那么关心夏夏。
“就算爱吃也不能多吃,吃多了牙齿会生虫子。”
“你也别吃太多,留下慢慢吃,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刷牙,要不然细菌就会在你的牙齿里边造房子。”
陆子安这才接过糖,并且剥了一个扔进嘴里。
“沈姨,你会做叫花鸡不?我让我爸买只鸡,你给咱做个叫花鸡吃,好不?”
沈妮帮他把衣服往好拉了一下,顺便把他新衣服上的土拍掉,笑道:“子安,你妈过年没给你吃肉啊,怎么还想吃叫花鸡了?”
“我妈做了猪肉和羊肉。”
“姨,刘建斌那小子到处说他吃过叫花鸡,那味道吹得只有天上有的感觉,以我妈的那个手艺肯定是做不出来了。”
“叫花鸡?刘建斌说的?”
刘建斌是刘改梅的儿子。
“嗯,他从昨天到今天逮人就说,我一开始听着烦。听着听着就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