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不由摇摇头。
那个黑衣汉子接口道:“瞧他这样子若非醉酒,他又有皖西双义一旁协助,凭他一个人如何杀得了四爷?”
左右三人同时点头。
“四对一我们总不成收拾不了这小子。”
“收拾了他,孙大爷面前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却要活的!”
路云飞离他们已不足半丈。
“锵啷”声突起,四把刀一齐出鞘,四个黑衣汉子四面散开,将路云飞围起来,路云飞冷笑收步。
“呼”的一下破空声响,一条马鞭猛若毒蛇一样凌空飞来,卷向路云飞的脖子。
那个车把式竟然是第一个出手,他显然也是练家子,那条马鞭使开来,声势也甚是惊人。
路云飞右手一扬,便已将鞭梢抄住,再一拉,那车把式松手不及,就连人带鞭,从车座上摔下来。
四个黑衣汉子乘机发动,四把刀分从四个方向杀上。
路云飞看在限内,松开握着马鞭的右手,一声暴喝,喝声有如中天陡裂,疾走雷霆,四个黑衣汉子不由都心头一震,攻势亦一窒。
路云飞也就在这时候出击,颀长的身子呼的凌空横飞,右掌斜切在一个握刀汉子的手腕上,双脚亦左右同时踢中了两个汉子的肩头。
“锵啷”一声,刀落地,被掌切中手腕的那个汉子呼痛倒退,被脚踢中肩头的两个汉子却连人带刀飞起,摔出半丈。
路云飞左手剑已同时刺出,“叮”的一声,震开了为首汉子下劈的长刀,身形一落,剑再展,剑光抵住了那汉子咽喉。
那汉子忙叫一声:“手下留情!”面色惨变。
路云飞的剑并没有刺进他的咽喉,冷冷一笑,道:“这一次饶你的命,只是这一次!”
缓缓收剑。
那汉子浑身虚脱一样,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手中刀不觉坠地。
路云飞没再理会他,大踏步向马车走去。
没有人敢阻止。
车把式看见路云飞走近,急忙连滚带爬的躲开。
路云飞一直走到车厢后面那扇木门之前,霍地出拳,“轰”一声木屑纷飞,那扇虚掩的木门,被他一拳击碎。
车厢内放着一副棺材,路云飞右掌一翻一插一托,将棺材从车厢内推出,四个黑衣汉子与那车把式只看得张口结舌。
“砰”一声,棺材弹落地上。
路云飞一脚踩上棺盖,左手剑一落,“刷刷”的在棺盖上刻下了四个字——金牌杀手。
四个黑衣汉子看到“金牌杀手”四个字时,才真的慌起来,齐都面如土色,他们虽然从未见过金牌杀手;对这名字并不陌生。
路云飞收剑转身道:“告诉孙杏雨,人是我杀的,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罢休,在他们找我的同时。我也会找他们。”
话落,从容举步离去。
夜已深!
三更将至,孙家庄的大厅上仍然灯火通明、光如白昼。
柳孤月的那副棺材就放在大厅的正中,孙杏雨面对着那副棺材。在坐在一扇山水屏风之前。
这位中州五绝之首,比其他四绝更像一个读书人,城府之深沉,手段之毒辣,也在其他回绝之上。
杀人在他可以说是一种刺激的乐趣,一种享受。
在孙杏雨的左方,坐着“神拳”郭长溪。他与孙杏雨是完全两个不同样的人。
孙杏雨高逾七尺,身材颀长结实,三绺掩口胡须,他却是四尺也不到,矮矮胖胖,皮光肉滑,一根胡子也没有。
他穿着一袭锦衣,贴身之极,身上并没有任何兵器。事实上他也从来不带兵器,因为他的一双手就是兵器。
据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挨得住他的铁拳开碑裂石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