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呋!呋呋!呋呋!”奇怪的虚影交叠在眼前所有的物品上,就像很多毫无剧情可言的科幻影片特意把所有特效都做得粗糙无比,只是在我眼前晃了0。3秒,已经让我痛苦得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分子组合体。
无论是正在瑟瑟发抖的灯光、似虫蠕动的夜色,还是正在举刀飞扑的唐璜、大步拖锤的战雷,与静静站立、却浑身散发刺目红芒的屠夫天谴者相比,无不显得黯然失色。
可能是我身为年轻人的斗志不甘示弱地在支撑着我、激励着我。我大吼一声,将寒光刃召唤到右手,不退反进,大步向前。
“呜喔噢哇哇哈!”这一连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拟声词,是我在大吼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啦咦喔咦嘚嗬嗷!”这一连串同样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象声词,是我看到屠夫天谴者嘴巴在动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我的眼神,是很犀利的。即便是在这个看似只能是等死的情况之中,我还是通过屠夫天谴者的嘴唇看明白了他所说的话,赫然就是:
“来得好!”
面对屠夫天谴者发自内心的称赞,我是心存感激的。但作为一个实实在在人,我不是动画片里的角色。我在打架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多费唇舌。
“唰!”寒光刃当空速划而过,分明撕裂了屠夫天谴者的身影。然而我的右手真切感觉到:27公斤重的寒光刃没有砍到任何物体。
可以负责任地说,我把玩过很多剑器,就算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曾经见识过、挥砍过。所以我知道无论再怎么锋利的剑,在砍到肉身的时候都会有明显的阻滞感。那跟砍到草叶上、流水、皮毛,是很不同的。
明明看到砍中,却没有实在的质感,甚至连“击杀天谴者”的提示声也没有,这让我不得不慎重思考屠夫天谴者的具体位置。
“探察!”
“嗡!”
“发现天谴者!”
“发现异宠唐璜、战雷、征戈、黎红英。”
“发现诳兽胖肥、林狂人。”
能够清楚听到探察的结果,我心中一定,随即观察了所有探察到的对象,果然发现了不妥:屠夫天谴者正在移动。
没错,我之所以知道他在移动,是因为我在反复地观察着。
从5米到7米,从9米到6米,又从3米到14米,我和屠夫天谴者之间的距离在不停变化着。
作为一个数学成绩不算拔尖的人,我在观察异宠的时候顺便跟白流进行了交涉,让白流告知她跟屠夫天谴者的距离。紧接着,我稍微左右腾挪着身形,反复观察、反复交涉,反复通过数据推算屠夫天谴者的位置。
我在脑海中反复推算着、反复靠近又远离着屠夫天谴者,略有焦急地等待时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