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那么安静的空间里,我无法自控地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些黑色幽默。
那是在2010年9月22日,我在学校宿舍门前的小摊贩那里买晚餐,打算跟平常那样边吃边赶去81酒吧。在小摊贩那里听到:
“要加辣椒吗?”“加一点…有没有番茄酱?……”
“有啊,要加吗?”“加一点。”
“那加辣椒酱还是番茄酱?都加吗?”“都加……”
霎时间,小摊贩的周围都热闹了,“又咸又甜哇!”“又咸又甜喔!”“又咸又甜哎!”……
我还记得当时旁人的眼神里充满困惑,同时夹杂几分对新奇事物的兴趣。不幸的是,那都被我一脸认真的冷漠视若无睹,虽然我那冷漠的表情面具下浑噩的灵魂依旧认为:番茄酱是酸的,有助于消化。
在这安静的静养室里,我忽然想:我会不会永远这样坐着直到宇宙大爆炸呢?
紧接着,我转而又想:既然是永远这样坐着,就算是宇宙大爆炸也应该炸不歪我的坐姿吧?
关于“永远的期限”,我很想好好思考一下。
难得没事做,难得我想好好思考,那就好好思考吧。
为证明我是在思考、而不是在发呆,且容我将那近乎完美的思考过程细细说出来吧。
以前很多人问过: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后来,很多没得到满意答案的人也跟着问:有多远?
这情况,就像我去市场买菜,人家说大葱五毛钱一把,我就一脸诚恳再三问怎么卖。之后的情况因为要考虑值得尊重的大婶的年龄性格以及各种因素,不作详细介绍,反正总有那么些人依旧执着于满意的答案。
对于那份可以美其名曰理想主义的执着,我是不在意的,尤其是关于“永远”这俩方块字。在少部分被称为有志之士的人苦苦寻觅之时,我老早就和大部分别的人一样有了自己的满意答案,“永远”就是活着的时候。比如大葱不降价,我就跟大婶永远过不去,不管我平时偷摘成功与否。当然了,有葱的日子我也不会特意跑去跟大婶讨价还价。
关于“永远”,似乎就这么思考完了,好像有什么漏了也不知是什么,那,就先思考“期限”吧,回头想起回头再说。
说起“期限”,不能不说,我是个相对迷信的人。因为我没有无神论者那么物质化,也没有教徒那样的虔诚。说得准确一点就是,我认为,“鬼神”里面鬼是存在的,而神不存在。
思考到这里,我不得不提我的怪异论证法了。那年还是十来二十岁,我听信网上盛传的留言,挑了重阳节的晚上跑上自家天台露营,就为了验证鬼的存在。
那,是很有实践和殉道精神的举措,可是验证结果有些让我泄气。我按网上说的“睡觉前把床边拖鞋相反摆放”,第二天醒来发现拖鞋还是原样,证明没有鬼穿过我的拖鞋。如今回想起来,我忍不住想扇自己一耳光:凭什么认为鬼要来穿我的拖鞋呢?
没鬼的事实,让我觉得世上最后的真理也没有了。
幸运的是,后来我“山重水复”地发现种种证明鬼存在的新方法,根据“不能证明其无就说明其有”的理论,我至今还觉得“鬼有存在的可能”。
顺便提一下吧,我之所以不相信有“神”,是因为我自认为不需要神助,也不认为会有哪个神喝醉酒、失心疯会来帮我一臂之力。即便黄大哥就是“神官异宠”,但我还是不相信有神的存在。
回到期限问题吧,源于相对迷信的情结,我认为所有事情都不免有个尽头,除了没有尽头的。
那没有尽头的事情,我至今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尽头的。就连政府工程,拖个十几二十年是正常的施工期限,那不是没有尽头的事情。就连大葱,经过我的夸赞之后,大婶就一直是五毛钱一把卖给我了。
关于“期限”,也说完了,还有一个“的”字。
这字可以拆成“白”和“勺”,根据物极必反的原理,白可以推演成黑,只推一半就可以构成八卦,于是就有生生不息;而勺是器具,同时人总是御物而活的。所以,“的”就是“生活”。
按我看来,平常人的生活只有3件事情:事、情、行。而不太平常的人生活也不在乎只有这么3件事情。好不容易总结出这个结论,挺难得的。然而我还是认为,生活就是生活,别人的生活就算不让自己参与自己也是可以参与的,而自己的生活也就这么,这么,按别人说的,乱搞。
乱搞就乱搞吧,我觉得乱不乱也只是“舌头边上带把勾”,也就是长舌村姑和城里泼妇惯做的事情。搞嘛,高明的手段,搞,搞它,搞生活。
虽然,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也不知道要搞什么。比如有时候什么也不想做,于是就随便逛人堆或者翻书晒太阳。我常常不用自己做饭,因为人堆里有很多饭菜。
我常劝女人看书,是因为书上说女人命比纸薄,女人看了应该会把纸弄厚,那以后用书枕着睡觉、用书生火、用纸擦屁股也能舒服一些。至于看书有什么用,我是从来不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