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闹什么别扭?”话说,她最近可真是温柔太多了。
“你真要随他而去?我其实可以保护你的。”清浅殇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舒靖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现在他若是出手,吹响了那个暗哨,那个家族的人一定会赶来,而阿靖也就不必受威胁了,只要她答应的话。
“在这里的生活很好很安定,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是世事无常,我本就有许多的牵绊,如今也不过是提前离开而已,我虽没有恢复武功,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今日之事,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提醒而已,浅殇,我会保护好自己。”
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俊颜,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心有些许的触动,她曾经喜欢过墨笙歌,也许如今心里还是有他,但不妨碍眼前的这个温暖的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凌驾于普通友谊之上的另一种感觉,可以称之为暧昧。
“阿靖,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惊喜于舒靖容主动接近,清浅殇小心翼翼的问道,曾几何时,他这个情场浪子也变得如此青涩?只为那人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便失了魂魄。
“有,比一点还要多,你救过我的命,而且还不只一次,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这种恩情我怎么能忘记?”
“只是恩情?”清浅殇有些失望的呢喃道,她对他的喜欢只是恩情?他可不希望这样。
“不是,你会在我痛的时候,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也不说,陪我一个晚上,看着你,会觉得很开心,浅殇,你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我虽不清楚,对你到底是何种感情,但,这里有你。”
舒靖容指着自己的心口,缓缓的说道,言尽于此,清浅殇灰败的眸光中浮上了欢喜的光彩,熠熠生辉的眸光仿佛照亮了一室的温暖,她说,她心里有他!
“阿靖,你真的不必要和夜晗煜走,我能解决的。”急急的便想挽回她,即使他回到那个家族,登上那个位置也无所谓,只要阿靖是陪在他身边的便足以。
“不用,我心意已决,今晚只要毒一清,我便会离开,有些事,该了断的便会了断,况且,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查清楚!”眼中的眸光狠厉,三年之前,是谁灭了她一家?
她必须要查清楚,曾经她天真的以为,只有有了势力之后,才能查清当初的真相,但她错了,那时,她有武功,她错过了那个机会,如今,她武功尽失,若是还一直耽搁,只怕,连死之日,都无发报仇血恨!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说什么,只是,阿靖,但我再一次去找你的时候,我一定会有能力保护你!”如果要失去自由才能得到势力,那么他现在甘愿了,为了心爱之人下地狱也无妨!
“谢谢。”轻轻的拥住了他,听着那胸膛之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舒靖容只觉得一阵安心,这个男人抚慰了她的伤痛,他的怀抱宽厚的让她沉溺,难道真的是喜欢他了?
半宿过去,夜晗煜正坐于桂花树之下,眼眸紧闭,心跳声急促,血液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烦躁,屏息凝听屋内的动静,身边之人轻轻的说道:
“殿下,那女人不会是跑了吧,要不要属下去查看下?”
“多事,本殿下的事,哪由的你置喙,回去之后自己领五十板子。”眸光诡异的闪过一丝红光,嗜血的气息浓烈,身后之人默默的顺从听令回到原先的位置,没有人再敢多说话。
夜晗煜微眯着眼,手指摩挲着石桌,冰凉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弱他心中之火,要怎么样才能让夜吹寒那个贱种痛呢?他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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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寂寞的缱倦 '本章字数:2120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22 09:04:23。0'
夜,黑的骇人,车轮滚滚声在这静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诡异,月色如勾,倒挂天边,微微的一丝血色蔓延,风吹草动凌厉如刀,呼啸而过。
夜晗煜眼眸定定的看着坐在马车另一边的舒靖容,身体有着些许的颤抖,眼睛轻闭着,借着月色,能看见她额头之上被薄汗浸染的青丝几缕,脸色苍白如纸。她从房中出来之后,就是这副样子,弱不禁风的让人心生爱怜。
“你没事吧?”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对她,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丝情愫,只是比之他的野心和仇恨,实在太轻。但这样的情境之下,看着舒靖容这番模样,还是会有些触动的。
“死不了,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不愿再让他看到她脆弱的样子,虽然她知道,这夜晗煜暂时不会对她做什么,但之后谁也保证不了,她身体内郁结的毒气已经排出,花费了太多的心力,现今又在颠簸赶路,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去应付他。
“回莲城,你先休息吧。”有种无意识的温柔,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回应,他知道,她累了,自觉的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她已经是他的猎物,也不急于一时。
“嗯。”闭着的眼睛轻靠在马车的内壁之上,身体累极,但心里依旧不安,无法在夜晗煜面前真的放下防备,在半睡半醒中强撑着,直到马车停止在一个普通的庄院之前。
夜晗煜率先下马,瞥见舒靖容身体的不适,脚步虚浮,似乎连下马车都有些艰难,不自觉的就伸出了手去,想要搀扶她一把。舒靖容却是无视他伸出的手,直接跳下的马车,却一时没有支撑住,而跪倒在地,膝盖上传来一阵钝痛。
“没事吧。”被拒绝之后的夜晗煜脸上有些许的尴尬,手束在背后,悄悄的握紧了拳头,看见她摔倒,也控制住自己不去搀扶,只是冷冷的看着,并说着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舒靖容没有说话,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是极为愚蠢的事,若是以前犯下这样的错误,她该要羞愧自刎了,但如今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再没有了作为强者的自尊。
夜晗煜走进了院中,舒靖容紧随其后,后面的黑衣人关上了门,一切都似乎恢复到了平静。
“殿下,这间院子比较隐蔽,但也比较的破旧,而且房间只有两间,一间主卧和柴房,您看?”将夜晗煜引入一个看似卧室的地方,一位黑衣人恭敬的说着,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似乎是怕夜晗煜不满,而惩罚于他。
“是吗?我知道了,仓促中也确实找不到好的住处,你和他们便住在柴房中吧,下去。”夜晗煜听此并没有生气,那黑衣人暗暗的叹了口气便轻手轻脚的下去了,殿下性情怪异而残暴,算他运气好,并没有得到惩罚,希望下次也能有如此好运。
一张用稻草铺就的床和破旧的棉被,有些歪歪斜斜的桌子和椅子,桌上有一个茶壶和几只有着缺口的碗,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舒靖容默默的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卧室,微微的叹了口气。
只有这一间主卧?是说她今晚要和夜晗煜共处一室?!有没有搞错,难道要她一夜无眠随时提防着这条狼?
“看来,今晚,我们只能挤在这张床上了。”尾音被故意拉高,夜晗煜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他是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并借此来羞辱夜吹寒。但当他和她真的同处一室时,心中竟有些许的欣喜,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你睡床吧,我趴在桌子上眯会便好。”舒靖容连忙划清与夜晗煜的界限,开玩笑,若真的和这只中山狼同床而睡。难保他不会狂性大发,她又武功尽失,拿什么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