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大点的孩子走到李秋萌面前,悄悄拽拽她的袖子怯怯地问道:“姐姐,林哥哥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他好吓人……”
李秋萌微笑着安慰他:“狗儿别怕,哥哥在和你们做游戏,名字就叫做‘大狼小白兔大变身’,他上一回呢,是小白兔,这次就轮到他变大灰狼了。”
“哦——”孩子们似懂非懂。
“李……姑娘,我有话跟你说。”夏锦寒舌头转了几个弯,最终还是喊出了这个显得有些生疏的称呼。
“你们都回去吧,姐姐去去就来。”李秋萌示意孩子们回后院,她冲夏锦寒点点头,然后往外走去。
梅超逸不放心,悄悄地跟在两人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李秋萌寻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往那儿一站,抬抬下巴,淡然开口:“哎,你有话快说吧。”
夏锦寒站在安全距离,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李秋萌眉毛一挑,慢条斯理的接道:“知道得多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情,不知道你想问哪一方面?”
夏锦寒皱皱眉头,沉声道:“我在给你说正事!”
李秋萌心平气和的摊摊手:“我答得也很正式,夏公子,我一向都是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大家闺秀。”
夏锦寒:“……”
沉默了一会儿,夏锦寒语气艰涩地低声问道:“对于林其的事,你知道多少?那些日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以前没有?”
李秋萌故作惊讶:“日志?这是怎么回事?”
“别装傻!”夏锦寒语气冷冽。
李秋萌白了他一眼,吓唬谁呢?当她是吓大的吗?
“咳咳,姓夏的,鉴于你本人既没礼貌又没诚意,本姑娘决定不作理会,您请回吧。”说完,李秋萌转身便要离去。夏锦寒脸上微怒,情急之下,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李秋萌不着痕迹的挣开,顺便弹弹袖子。
“李姑娘,那个林童是的远房表弟,我希望李姑娘在他来的时候跟他好好相处,别再……逗他。我以后每月会让人送来银米。也省得梅公子和李姑娘再去殚精竭虑、费尽心思的炼丹。”
李秋萌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心头有十头草泥马在奔腾。什么叫她别再逗他?究竟是谁逗谁?她的日子过得好好,他非得来个双面娇娃来扰乱她心湖的那一池春水。现在竟然大言不惭的来指责她?
一股怒气从脚底直达头顶,李秋萌当下习惯性的双手插腰作茶壶状,拿出她舅舅砸摊子的霸气来,手指着夏锦寒怒声质问:“姓夏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故意挑逗你?你掰着脚指头好好想,究竟是谁招惹的谁?我在李家时,你招惹上我,吓得逃婚出来。我如今住在这里,你又来了,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想做什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想攀附上你吗?我就那么缺男人吗?尼玛,本姑娘院里的小黄瓜一大筐,为嘛非要你这根短小扭曲的歪瓜”
夏锦寒被她的彪悍气场逼得后退数步,同时他的脑子里忍不住发出了疑问:小黄瓜和男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他和这东西连在一起说?”
19、第十九章林小白兔吃醋了 。。。
夏锦寒第二天就派人送来粮食和十几身小孩的衣裳。李秋萌毫不客气的接收了。接下来的十几天,于公养济院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日子。李秋萌和贴金依旧游街串巷当卖膏药。天气越来越热,李秋萌看他们那么辛苦,心里也不禁有些心疼。
这日,梅超逸又要顶着在大太阳出门,李秋萌连忙劝道:“你小心别中了暑气,我这里还有些钱,你先拿去应应急吧。”
梅超逸连连摆手:“不行。银子我还有些。你的那点钱好好存起来吧,你将来嫁人不能没一点嫁妆。”
李秋萌听他张口闭口就是嫁人,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梅超逸背子水壶,带上草帽独自出门去了。贴金和洒银在后院做干活。
午饭后,孩子们被赶着去睡午觉。李秋萌也坐在树荫下打盹。她睡得正香甜,突然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又是谁啊?”李秋萌打着哈欠问道。
等到打开门时,却发现是对方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陌生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李秋萌将那人上下打量一遍,开口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是于公养济院,你们走错门了吧?”
男子抹抹头上的汗,十分温和有礼的说道:“鄙人有事想向姑娘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