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先不管后面的剧情,起码这三天里她能够去提前做些什么。
有了大概的自由,她总算舒了口气。
直到被脸上猛然出现的湿润揉按感痛得睁开眼睛,病房窗外透进的刺目阳光让她适应了好一会儿,又或者是面前朝她笑着的女人太美了让她恍惚的。
“好一点了吗?”
余怀茗正坐在床旁拿着棉签微微倾身给她消毒脸上的淤青。
乌黑柔顺的长发,不描而黛的蛾眉,细软的睫毛铺上了一层窗外的柔光,软唇轻抿着,格外温柔地看着她。
“你吓我一大跳,好在没事。”她轻笑着,好似那隐藏于雷云之上的曦光乍然出现,让人产生心脏被瞬间攥紧的感觉。
糟糕,这难道就是爱情?
云意捂住了自己小鹿乱撞的心口,然而下一秒,她就疼得皱紧了眉,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原因无她,女人下手太重了,沾了碘酒的棉签戳得整张脸都疼,偏偏她还毫无所觉,眯着眼睛轻声问:“没有弄疼你吧?”
没有,当然没有!
云意忍着疼痛感微微摇头。
废话,自家媳妇儿的关心痛着也得受完,左右不过一会的事。
“对了。”余怀茗眸光闪烁,也知道不能明目张胆地太过分,收了手问她:“我爸那边你准备怎么办啊?”
她这话才问完,病房被忽然打开,进来的是提着保温壶的余家继妹余情,扬着璀璨的笑,连门也没敲,三两步走到病床前,笑道:“贺姐姐,我帮你煲了鸡汤。”
她将鸡汤放到桌上,不留痕迹地挤开余怀茗,接着又低下头,楚楚可怜地望着贺筠:
“我也是来替家里人给你赔罪的,爸爸他们确实太过分了。但是我没有想替他们求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人总该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而付出代价的。”
三两句就将自己打造成了帮理不帮亲的好女人,又连忙打开一旁的保温壶,盖子一揭开散发出了浓郁的香味,她边温温柔柔地笑着:“这会儿您刚醒来肯定还没吃,我帮您盛一碗。”
好家伙,要是不说别人还真以为她俩有多亲呢,左右不过今早才见过一面,云意连她正脸都没仔细瞧过。
但她是知道的,这位余家继妹,自小就格外嫉恨余怀茗。
因为余怀茗不光长得比她漂亮了不止一个档次,从小到大的成绩也比她好,更不用说如今还是风头正热的影后。
但是余怀茗在余家的地位可正是恰恰相反,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被她们母女排挤得没边,甚至当演员后所赚的大部分钱也入了他们余家的口袋。
原因无他,光脚的从来都不怕穿鞋的,余怀茗只要敢不给他们钱,他们就能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她余怀茗狼心狗肺,连家里人的死活都不管,甚至可以吊死在她公司楼下,看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