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把扯开老妇人抓着心婷的手,那老妇人正是街坊邻居里出了名难缠的孙老太。
孙老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抬起头,看见是何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堆起谄媚的笑容:“哎哟,是顾家的啊!老婆子我……我只是想问问这位姑娘……”她的话还没说完,何氏便厉声打断了她。
“问什么?问到我家门口来了!”
何氏扯开孙老太枯枝般的手,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地拍了拍衣袖。
“孙老太,你少来这套!你那点伎俩,骗骗别人还行,想骗我们顾家,门都没有!”孙老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扯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颤巍巍地指着何氏,哀嚎起来:“哎哟,顾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啊!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别装了!”何氏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那点苦肉计,谁不知道?前几天你还活蹦乱跳地跟人吵架呢,今天怎么就病歪歪的了?”
孙老太见苦肉计不成,又换了一种策略,搓着手,满脸堆笑地对宋瑜说道:“顾家媳妇,老婆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许卿梦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家里的事,一向是我娘做主。您有什么话,跟我娘说便是。”说罢,她拎起鱼篮,径直进了食肆,心婷也赶紧跟了进去。
孙老太眼看着许卿梦进了门,心有不甘,却又不敢硬闯沈家食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何氏,哭嚎声戛然而止,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顾家的啊……我那孙子……”
孙老太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那孙子最近生了病,家里又没钱看病,老婆子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请问顾家的,能不能帮帮忙,给他找份活儿干干?”
何氏默默听着,眼皮微垂,面无表情。
她的心中早有定夺,只是不想直接驳了孙老太的面子,以免生出事端。
孙老太见何氏不语,急忙添油加醋:“哪怕只是打扫打扫,洗洗碗碟也好啊!我孙子还算勤快,不会偷懒的……”
何氏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孙老太,你的心思我明白。你那孙子的事,我会考虑。但顾家的规矩不能乱,你也要明白。”
孙老太心中一沉,不甘地望着李氏,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与此同时,厨房里,许卿梦加紧准备午时的套餐饭。
宋卿梦准备午时就做个水煮鱼,再做个肉菜,主要是许卿梦害怕到时候客人们接受不了,专心处理着那几尾肥美的草鱼。
鱼鳞在刀下纷纷扬扬,银白色的皮肤渐渐露出,一边问着心婷:“那孙老太方才都问你啥了?”
心婷回答着:“她打听咱家的月例和盈利情况,还问有没有招工的……”心婷又补充着说道:“还问我有没有定亲,不过我都没说。”
许卿梦麻利地刮着鱼鳞,刀锋在她手中翻飞,银白的鱼鳞如雪花般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