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按何家俊想的修了一大间并一个小间,大间四周都留了宽敞的窗户,中间又砌了半堵墙,将来准备把孩子们分两个班,小间则是何家骏用的,省的学生还老往住的屋子里跑。
何家骏收的束脩并不高,大部分的人家都能承担,已经有好几家人提着东西带着家里小子来拜过师了。
“先生,师母。”
外面传来怯怯的叫声。
“是小燕啊,快进来!”银花探出头看了一眼,笑着招呼道。
小燕背着糖球,坛子拉着他的衣角,姐弟三个走了进来。
春衫把茅草屋搭好后,留了些铜板儿给小燕,就独自一人去了县城。
上次银花去县城的时候,春衫已经求了一家药堂的掌柜,一天只要两个馒头并一个睡觉的地方,免费帮忙跑腿打杂,因里面小伙计每每抓了药得算半天帐,春衫好几次随口就报出了正确的数字,掌柜就让他帮忙结算。
春衫自然知道这样就得罪了那小伙计,每天殷勤的帮他打水烧水,又不停的奉承他,不顾他的冷脸,每每看他得空就故意凑过去拿了不起眼的草药问些幼稚的问题,哄得那小伙计无意中不晓得教了多少东西给他。
银花拿了一个糖角子出来放在碗里让姐弟三个分着吃。
“大哥说不许!”小燕直往后退,“我想问问您怎么把腌菜腌好,今天我多找了几把想腌起来,去集市上换点儿东西。”
才开春,连草芽都没有完全冒出来,有些野菜却已经顽强的开始生长,不过找起来格外费劲儿,一般很少有人会去挑,而况绝大多数人家窖里还藏着冬日剩下的菜。
“吃!吃!”
背篓里的糖球叫了起来,口水留了老长也不知道擦一擦或者吸回去。
银花把糖球抱下来,拿帕子帮他擦干净下巴。
去年冬天的几天几夜高烧把这孩子的脑子烧坏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银花把已经放的不那么烫的糖包子揪了一小块下来,“来,伸手自己拿着。”
糖球只把嘴往前凑。
“手——”银花慢慢说道,把糖球放在椅子上,拉着的手往前伸,“另一只也伸过来。”
银花示意了几次糖球才回了,把两只手都伸到面前。
“像这样。”银花把两只手拢起来做了个示范。
糖球笨拙的试了几次,把两只手靠在一起。
银花把三分之一大的糖包子放在他的双手里,“对了,糖球很厉害,吃糖包包。”
糖球傻兮兮的笑了起来,低头舔+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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