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立马就怂了,乖乖地凑过去洗手。
林六生在河边儿蹲着,对他说:“咱今天不回那个刘元家里头了,咱俩去顺子哥家里头去睡。”
楚广阔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哦”了一声,说了一句:“那咱今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床睡了?”
林六生:“嗯。”
楚广阔撇了嘴。
林六生就这样蹲在那里看着他,觉得他有点好玩儿,就将自己的胳膊往他的肩膀上架了上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楚哥啊,我也不欺负你,以后我往你靠一点儿,你往我靠一点儿,咱俩商量着过日子,你看行不?”
楚广阔:“你只要让我睡你,咋着都行!”
“……”
到头来,俩人还是没有商量成。
林六生:“你就先去顺子家待着去吧,我下午考完就去找你。”
“……行。”楚广阔想了一下,又问他,“那你认不认路啊?”
林六生白了他一眼。
从上午开始,县公在监考的时候就走在他身边溜达,那眼神“无意间”瞟啊瞟的,瞟的林六生实在是心烦。
任谁在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的身上看都不会舒坦。
下午只考“经纶”这一场,林六生在时间过了一半的时候就写的差不多了,写完之后大致扫了一眼,就交了上去。
县公看着他,随便将他的考卷一手收,就支着自己的脑袋,打了一个哈欠,将自己的手往外头一摆,意思是说,赶紧走吧。
林六生直接走了。
在他走了之后,一直强装淡定的县公十分急切地将他的考卷从头扫到尾。
这文采,行啊!
日后再考了秀才,考到殿前,也不知道在皇帝跟前能不能提自己一句,拉自己一把。
林六生自己跟别人也没有一个什么比较,哪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程度,只是知道考的总归不会太差。
外头有不少陪考的,一个个地够着头张望着,见林六生这么早就出来了,脸上一个比一个的狐疑。
那个家里有考生,跟林六生同村的婶子不想一点儿好,问他:“你该不会抄人家嘞的时候被人给撵出来了吧?”
林六生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搭理他,直接走了过去。
那婶子还在后头“安慰”:“哎呀,这能有啥啊!等下一次再考不就行了!”
其实林六生有时候还真是不能理解,为啥有的人就是能将一点都不确定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似的。
就不怕日后打脸吗?
“看你走嘞快干啥!”那婶子还在后头说着,她自己说不算,还拉着人家帮腔,“大家伙又没有笑话你!”
林六生直接扭回了头。
那婶子吓得腿都软了,拉着一个也不知道认不认识的就往人家身后都躲。
林六生一看,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就扭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