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童闻到一股浓烈的葵花香,心跳的很快。
“对不起,语童,请你接受我的道歉,那只是例行审查,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安语童只觉得眼中很热,随即一片模糊,她转过身,不敢看他,只从他手上接过那束花,因为距离又近了一些,花香变得更为浓烈,让她有些晕眩。
萧竞航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房内所有人的表情立时分成了两种:目瞪口呆型和浑然忘我型。
安语童手上用了些力,将萧竞航推开了些,又用眼神示意了他下现在的环境,萧竞航微笑不语,只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她。
在场的很多人都开始脸红心跳了,包括一直被萧竞航看着的安语童,易涵轻咳了一声,端着酒杯走到安语童面前,为她解围道:“语童,作为你的直属上司,我也敬你一杯,为你压压惊,还有就是想告诉你,我和萧总一样,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
安语童感激易涵的救场,连忙放下花,为自己倒了半杯酒,和易涵一起仰头喝尽。
自易涵和安语童干了一杯酒后,大家见萧竞航没有任何异议,便不断有人来敬她,直到萧竞航站起来说:“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她才算脱身出来。
安语童昏昏沉沉地进了萧竞航的汽车,只觉得脚像踩在云中一般。萧竞航拨开她的刘海,柔声问:“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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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就往他怀里钻,嘴里含糊地说着:“不要,我想回家睡觉,头好痛。”
萧竞航轻声地笑,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然后开到高速档,向前飞驰而去。
安语童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萧竞航唤醒。
“语童,到了。”
安语童从他身上坐起来,眼睛沉重地只睁开了一条缝。
“这不是我家。”她还是看清了外面的环境,用带着明显酒醉特征的迟钝眼光看着他。
“是我家。你家太远了,怕你撑不到那里就挂了。”
这句话像是起了暗示作用,安语童一踏进客厅,就冲进浴室内一阵翻江倒海,吐完后人觉得舒服了很多,她漱了口,又用冷水拍了拍脸,脑子清明了许多。刚抬起头,就被人从身后打横抱起,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
萧竞航将她放在自己床上,低□去看她,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有一些晕眩。
“我给你倒杯水。”他说的无比温柔。
她拉住他的衣角,坐起身来,他停住脚步,也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是有话要问我吗?”他依然语音温柔。
“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厉弘的?”
“我并没有特定怀疑的人,我知道问题一定出在我的电脑上。但我不能空等他们排查,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那个人,所以启动了最高程序。你是唯一看过我文稿的,不能不包括在受审名单中,这样也可以让那帮老人安心。”
“我明白的。那段录音你从哪里搞来的,应该是在还没确定是厉弘的情况下就跟踪他了,这是为什么?”
萧竞航脸色沉郁下来,眉头微微皱起,像他每一次生气前或者深思时那样。
“是有人寄给我的,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寄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那人想帮你,又不想得罪楚千帆,所以不敢明着帮,应该也是出版圈里的人。”安语童分析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今天在我对着厉弘放那段录音的时候,突然觉得不是这样。好像那人是故意要厉弘承担下我所有的怀疑,这样其他人就安全了。”
“你是说我们公司里还有其他楚千帆的人在?”
他看出她眼里的忧虑,把手放在她肩上,手心的温度穿过她的外衣,抵达内心。
“你不用管这些事,我会处理的。”
她的目光穿过他的瞳仁,深到最底部。
“竞航,当你知道自己的书稿泄密,而我是唯一看过内容的人时,你有没有怀疑过我?”
他微笑起来,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