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家,那么他的家呢?也在这里吗?不,他的家在秦时宁身旁,她聪明美丽,她高贵大方,她是大家闺秀,而范初蕊不过是……风尘女郎。
“走出这里,处处要钱,你有吗?我还没见过有人因偷窃报纸被送进警察局,你算史上第一人。”看吧,没有他,她连半天都活不下去。
落水狗,雍叡一打再打,看着她的狼狈、她的无助,他有一丝后悔,但为了确定她不再有下一波逃跑行为,他必须更狠。
狗急也会跳墙,何况是人?初蕊出手了,说话力道不大,却是字字句句狠狠地踩上他的痛处。
“可以的,会有另外一个男人愿意像你这样包养我,这点,我应该感激你,把我从粗鄙庸俗中拯救出来,让我有足够本钱吸引男人……”
“初蕊小姐,不要再说!”阿爆出口阻止,完了,这下子谁都救不了她。
谁敢包养她?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站出来!
“你该感激我的事情还很多。”雍叡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把话挤出口。
她错了,她不该挑衅,就算他再喜欢她,也不准她挑战他的权威。
“李昆,拿过来!”
李昆来了好一阵子,他刻意躲在人后,刻意不让雍叡看到他,但是……他低头,服从地将鞭子递上去。
“架住她。”
两个粗壮男人听从命令,走到初蕊身边,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
怕吗?不怕。
要说痛,贴在胸口的那部分才是扎扎实实的痛,他对她的看法、他和秦时宁的爱情、父母的死亡,这些痛已将她凌迟处死过千万次。
男人架起她,她抱在怀间的报纸落下来。
抢身,雍叡捡起,看一眼上面的报导,脸色铁青。
她知道了?这是她不顾一切逃跑的主因?好啊,她是要跟他计较起名分定位?笑话,她是情妇,这么货真价实的名称,还需要诸多解释吗?
“你为这个逃跑?”雍叡把报纸扬高。
“我以为我有权利知道。”
他会这样对秦时宁吗?一定不会,他肯定待她温柔体贴,因她是他的妻,而范初蕊是他的……妓……
“你没有!我说过不准探听我的隐私、不准调查我,很好,罪加一等。”
双眼暴张,他要追究,绝对要追究,到底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手挥高,两名男子即刻将初蕊翻转身,背对雍叡。
“盟主,阿爆皮粗肉厚,让我代替初蕊小姐。”他站到初蕊身后。
“你和她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来代替她受罚?”冷冽眼光扫过,阿爆瞬地住嘴。
“不就是我和你的关系?反正我是人尽可夫的妓女,所有男人对我不过抱持……”
初蕊自讽,不管了,她什么都管不了,彻底绝望,彻底彻底的心死。随便……统统随便了……
话未说完,雍叡冲到她面前,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不到三秒钟,青紫色印子染上她的嘴下。
“你和我所有的手下上床?”
明知道不可能,明晓得她的一举一动全在监视录影带里,但他还是动了肝火,这把火是她亲手点上。
“芳心寂寞呀!一个偶尔回家的男主人,总要搭上几个常拜访的热情客人,才能满足女主人的需要。”
她是失速的火车头,再也照管不来后续发展,她嘲笑命运,嘲笑出身,更嘲笑自己的风尘味。哈!她的风尘味呢!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对男人有多少需要。”
冷静的雍叡被激怒,高高举起鞭子,刷地,鞭子在空中画出弧线,刺耳的嘶嘶声绷紧所有人的神经。
下一秒,鞭子刷上她的背,她未喊痛,管家厨娘和几个女性员工已忍不住掩面,不敢目睹。